?”
“景柯?”秦先羽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說道:“是我。”
景柯目光微凝,說道:“你的修為……”
秦先羽答道:“七轉地仙。”
景柯倒吸口氣,說道:“上次見你,還是四轉地仙,尚在我之下,如今……”
明文雖不知前後,但也聽出言外之意,不禁隨他而心凜。
秦先羽知他驚訝,但也沒有點破,只是說道:“確有一些機緣。”
景柯和明文,一時俱是無言。
過了良久,景柯才算平復心境,低聲道:“是我魯莽了,從不曾聽說過哪家的善字輩弟子,已經越過了三重地境,如今也無半點傳言。想來……你不是四代弟子?”
秦先羽淡淡笑道:“我為一代弟子,道號羽化,此番燕地主事之人。”
“一代弟子?”
景柯驀然一驚,隨同明文齊齊拜倒,口中喊道:“拜見師叔祖。”
秦先羽微微抬手,道:“起來罷。”
景柯和明文仍然難以脫離心驚之狀,心境亦是起伏,一時間也忘了託庇於他身旁。後來想起時,正要開口,卻見這位羽化師叔祖面色微變。
秦先羽翻手一看,靈符中傳來一道訊息。
“出事了。”
六百四十一章變故
地室中,一陣寒氣凜冽,哪怕是佈置了陣法的巖壁,也都微微搖動,又被銳氣迸出了裂痕。
善仁等人聽得出對方言語中的意思。
看起來,玄庭宗這一行人,似乎已經和其餘的燕地之人遭遇,並且有些不甚愉快的事情。
元晁說那是為了他們著想,而景芮則說拿他門中弟子作了誘餌。
善仁大抵還能猜測出來,也許是燕地哪位師叔或師伯,為了救下眾人,將玄庭宗某些弟子捨棄了去,其中或許是好意,也或許是惡意。
但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刻景芮辱及了他們。
“玄庭宗的弟子可以結伴而行,玄庭宗的弟子可以託庇於長輩,玄庭宗的弟子可以在此隱匿。”
善仁緩緩道:“我燕地的弟子就不成了?”
玄庭宗眾人面色微變,哪怕是元晁,臉色也有些不甚好看。
身後善字輩弟子之中,有一人說道:“也是,我燕地素來攻伐無敵,勝於一些尋常宗門不知多少,自然要與他們不同的。”
兩方氣氛愈發凜冽。
其實燕地這六人之中,都是善字輩弟子,修道年淺,在年輕一輩中屬於佼佼之人。然而比起三代弟子來,終究還是少了許多年的沉澱,道行遠不如他們來得深厚。
論起修為道行,燕地一行人明顯是落入了下風。
然而燕地弟子氣勢銳利,鋒芒顯露,彷彿利劍出鞘。桀驁之氣。竟壓迫不下。單以氣勢而言,可謂是平分秋色。
元晁目光凝重,最終還是嘆了一聲。
燕地的弟子,果然鋒芒銳利,哪怕是後輩弟子,亦是繼承了這等銳利的傲骨。這等行事作派的宗門,至今無數萬年,依然能夠矗立於世間巔峰。可見其底蘊之深厚。
一代又一代。
燕地的傳承,只要留住了這一縷鋒芒,就能不滅。
“是我們無禮了。”
元晁拱手施禮道:“這就離開……”
他原本是想讓這群燕地的弟子隨他一起,也算有個庇護,哪知竟是到了這般地步,兩方顏面俱不好看。
元晁領著一眾弟子離去,臨走又把洞口的陣法修補上了。
原本擅闖此地,便是他們的無禮,如今起了口角之爭,也不好停留。
倒是景芮。心中猶自憤憤不已,甚至要勸說元晁。把這群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