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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是什麼讓你覺得,我以做戲為始

上添花,加了一小把火而已。

“嗯,”沈故也點頭,伸手去半空截走了他準備放回去的紅色旗幟,“你也不過是,挖了對眼珠子而已。”

於是乎,那雋冷的少年才揚起眼,目光在他身上掠了掠:“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也沒什麼,”抬腕,將那火紅的旗幟落在沙盤的一片綠上,沈故偏了偏頭,眼尾映著那片淺色:“就是覺得,你這戳人眼珠子的手段,和那人挺像的。”

榑深可難得,有這麼好的耐心,向你解釋一件事。

大抵,非入戲太深,而是一開始就上了心。

他偏話題的模樣,就已經是答案。

對於他的話,榑深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甚至唇角的弧度肉眼可見的揚起了兩分。

“這大抵就是,所謂夫妻相。”

兩個人嘛。

靈魂契合,帶來的,是行為上的相似。

收手站直了去,沈故聽笑了,摩挲著指梢:“收斂點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人家正主說不定都還沒把他放進眼裡,這人就已經毫不客氣的把那個位置歸為己有了。

腦子裡閃過那人夜色裡,驚鴻一過的臉。

是令人注目驚心的靡色。

至少沈故是這樣認為的

那個人的眼裡,萬物皆煙,怎麼會有一個人,如此輕易就叫那樣一雙眼睛映上影子呢?

,!

伏案的少年直起了身子,看著沈故插插進沙案的紅色旗幟,眼角渲染著墨色的深淺。

“有些人有些事,是你的就是你的,要大方承認,”他伸手,修長的指暈著脂玉一樣的光,捏著旗幟一角,抬手便將其輕而易舉扯出:“不是你的,你再怎麼強求,也不可能歸屬於你。”

感情這個東西,是很邪門的。

他拇指摁在旗幟杆上,隨著清脆的啪聲,細杆便折在了指間。

他整個人都顯得漫不經心的:“不知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以做戲開始。”

看著他,沈故眯了眯眼,頃刻過後,勾了唇角,淺笑道:“我以為,那稀有的息族氣息,會是你對她如此另眼相待的原因。”

不過如今向來,的確是他將問題想得淺顯了。

那股氣息,又何止姒笙一人擁有呢。

就她身邊那位褚氏明豔的明珠千金,也是一身,雖沒有姒笙那般濃郁,卻也是有的。

“別把我想得那麼功利,”榑深隨手一揚,那折斷了的旗幟便落回了桌上,在一片整齊乾淨的旗幟中,顯得格外突兀:“我想要知道的東西,不需要經過別有目的這個專案來實現。”

微微點了下顎,沈故輕嗤了一聲:“那到底,就是心之所向了。”

這話讓榑深頓了頓。

這人到底是說了句,讓人聽著舒坦的話了。

不過。

“不止,”少年垂眼,指腹在沙盤中輕輕的動著,極為認真的,將那被旗幟插了個洞的地方,恩著沙丘補完整,在沈故側過的眸中,他說:“是心之所向,更是慾望。”

從見到姒笙的第一眼起,榑深就無比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心臟的,那噴湧而出的慾望。

他那一刻就知道。

姒笙,是他的慾望,唯一的,無法抑制的慾望。

沈故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他垂著眼。

直到少年的門鈴被人摁響,屋裡又多了兩道突兀又賦著人氣的嗓音。

他才抬眼,唇間溢了道清淺的嘆。

抬腳的時候,嘖了一聲,像是低語輕嘆:“心之所向好啊……”

負欲是魔鬼,是深淵,而愛慾,是心之所向。

誰又不想擁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