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的智囊團為他準備多少重磅炸彈。
作為這次對話的幕後導演和主人,祝童必須保證雷曼參議員不會說出太過敏感的東西。
路上,他抽空撥通了葉兒的電話。整整一天,他都沒有抽出時間。
歐陽的夢確實引起動祝童的衝動,但他問心無愧。也許,有些不安與悸動。重要的是,他把持住了自己,沒有隨她入夢。
午夜,鳳凰城。
葉兒與井池雪美陪著祝紅佇立南華山最高處。
月郎星稀,蘭徑奇石,天空是透徹的湛藍,鳳凰古城的喧囂與流光溢彩,只蔓延到半山就被茂密的層林淡化了。
葉兒仰望著祝紅,能感覺到她的人雖然在這裡,心卻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是祝童的電話?”葉兒欣喜地開啟電話。
“別說我在這裡,別說昨晚發生的事。”祝童慈愛地撫著葉兒的長髮,輕柔地說。
井池雪美撅起嘴,暗暗咬牙卻毫無辦法。葉兒已經得到了祝紅認可,祝童給未婚妻打電話很正常。
“雪美小姐,我們去那裡看看吧。”祝紅似乎知道井池雪美的心思,拉住她的手,走向山峰的另一側。
就這麼一拉,井池雪美滿腔的鬱悶竟消失了;乖巧的隨著祝紅去了。
威爾遜夫人已經成為過去,如果不是祝紅的勸導,井池雪美很樂意將那個扮成聖母的惡毒女人永遠地留在日本。她的律師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檔案,在最後一刻被叫停了。
“葉兒;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什麼時候回來?”電話聯通了,祝童好像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
“我和雪美小姐正在登山呢?”葉兒笑吟吟的說;她很享受被愛人牽掛的感覺。
“登山?”
“是啊,南華山。明天上午我們就要離開鳳凰了。雪美小姐說,來鳳凰兩次了,還沒登過南華山。所以,吃過晚飯我們就開始了……放心,川中先生和曲奇也在。曲奇的傷已經沒事了……他很好,我不辛苦啊。祝童,原來我也能做醫生,你怎麼早不告訴我……曉得了……會注意的。我只是有點胸悶,沒你說的那麼嚴重……今天沒有偷懶,上午寫了二百個字呢。一個都不少,騙你是小狗。感覺是好了很多……肉麻,雪美小姐會生氣的……別說了,明天下午我們就到上海了,你來接我們嗎?……那好,我知道了。雪美小姐好像預定了錦江飯店,晚上等你替我們接風……我會轉告她,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累著自己……”
通話持續了十幾分鍾,車到了望海醫院,祝童才不得不結束通話電話。
“下山吧,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上香。”祝紅轉了過來,一隻手牽著井池雪美,一隻手牽著葉兒的手,親親蜜蜜地並肩踏上下山的石階。
“晚上上香,不太好吧?中國的和尚們不睡覺嗎?”井池雪美不解的問。
“他們知道有人去上香,會等著我們的。”祝紅含笑道。
四、江湖亂
鳳凰城天王廟,大殿內外人影稀疏卻燈火通明。
洛迦哥仁站在殿門內,祝槐站在門外,整個天王廟前院只他們兩個。
祝紅一行緩步走進,曲奇與川中宏快步上前,分別站到洛迦哥仁與祝槐對面。
“祝槐,你還記得我嗎?”祝紅從踏進天王廟的那刻起,已然放開牽著兩個女孩的手,臉上溫存的笑意也被莊重所取代。
“阿彌陀佛……”祝槐垂下頭,不敢面對祝紅清澈的目光。
“那年冬天,我和二師兄路過襄樊。在漢江邊,二師兄看到了你。你躺在一堆枯草中,像一直可憐的小狗,滿身惡瘡只剩一口氣了。二師兄在見到你之前從未用祝門術字替人續命,他說,世上的人太多了,死一個就清靜一分。你是第一個打動他的人,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