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伽,聯合特戰部隊指揮部。
蕭峰兩手狠狠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手上青筋暴跳,他憤而不甘地說道:“已經找了幾天幾夜了,他們到底被恐怖分子帶到哪去了?”
這一刻,蕭峰恨不得把整個沙伽的恐怖組織全部端了。
梁懷瑾和周明被恐怖組織抓住,生死未卜,虐打的影片還被傳到了網上,雖然很快被刪禁了,但蕭峰等人還是看清楚了,那被虐打的正是他們的兩個戰友。
他們反反覆覆地根據影片裡的環境去猜測恐怖組織可能藏身的地點,還因此突襲了好幾個恐怖組織的據點,可依舊沒有梁懷瑾和周明的蹤跡。
蕭峰快要急瘋了。那天晚上,他們被無人機追殺,他們都知道那是前所未有的險境,幾乎不可能生還,可是,他一個人回來了。
此刻,他內心的痛苦和煎熬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的精神摧毀,只剩下一個信念,要儘快救他們回來。
……
夜色昏暗,一輪明月高懸,恐怖組織的據點裡,探照燈交錯閃過。
水牢裡,梁懷瑾和周明稍稍恢復了精神,兩人背對背靠在一起,支撐住身體,不讓口鼻被汙水淹沒。
對此刻的他們來說,在水牢裡待著已經算是一種休息了。畢竟和其他酷刑比起來,水牢裡沒有恐怖分子猙獰的嘴臉,也沒有那麼多刻骨的傷痕。
雖然,身上的疼痛還是沒有減輕半分,渾身的傷口浸在汙水裡,熱辣辣的刺激著他們的神經。
不過這也給了他們清醒的契機。
只要還是清醒的,他們就能探查出整個據點的駐守情況,伺機逃跑。
梁懷瑾透過頭頂上蓋住水牢的鐵柵欄往上看,看到塔樓上探照燈旁的一個恐怖分子端著槍,昏昏欲睡。
他緩緩地開口,發出只有身邊的周明能聽到的聲響:“他們的換班規律,是兩個小時一次,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塔樓上的恐怖分子已經快睡著了。”
“大門口駐守著兩個,好像是m95突擊步槍。”周明順著自己低垂的視線望過去的方向,也低聲說道。
他的眼睛被恐怖分子捶腫了,看不太分明。
“根據他們審訊我們換的不同人次來看,整個據點大概有三十人,A1建築一樓的牢房,大概六七個。”梁懷瑾收回注視著探照燈的目光,一手在水下輕輕晃動著,似在數數。
整個據點一共三座建築,梁懷瑾和周明給它們標了號——靠近大門的那座是A1,中間是A2,最遠的那座是A3。
“A2裡住著恐怖分子的頭目,那天他審完我們回去,走的是通往A2的那條路。”周明一邊眼角腫起,眼皮耷拉著,聲音虛弱無力。
“A3有地下室,裡面存放著重型武器,駐守人數一定是最多的。”
梁懷瑾心細如髮,在地下室裡被用各種刑具折磨得半死不活時,神智昏迷的他還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摸清了恐怖分子的情況,他清晰地記得,他被拖著經過走廊時,瞥見了路邊的一個房間門口,守衛森嚴,門框上面寫著武器室的英文單詞。
兩人緊密而低聲地交換著各自查探到的情報,如果不驚動三座樓裡的恐怖分子,那他們如果要順利逃出去,需要解決的恐怖分子,就是大門口的兩個,塔樓上的一個,還有圍在建築周圍站崗的七八個。
周明深呼了口氣,道:“儲存體力,等塔樓上的恐怖分子睡著,我們就突圍。”
“明白。”梁懷瑾從紮緊的袖口縫線處抽出一根堅硬的鐵絲,緊緊攥在手裡。
半晌,他看著塔樓上的恐怖分子睡著,倒了下去。
“就是現在。”他低聲,從水裡伸出那根堅硬的鐵絲,用它去撬開頭頂鎖住鐵柵欄的那把鎖。
他的手指快速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