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我幹什麼?”
寬敞的醫療室,各種精密儀器都閃爍著執行的燈光。
少年坐在某個醫療器具上,凱爾希正在為他處理腹部的縫線傷,原先纏繞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乾結,被隨手丟在醫療盤中。
這可是頂級醫生的治療,但她不分青紅皂白地在柯維的傷口處撒了五顏六色的藥粉。
很疼很疼,柯維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受刑——但他還是不好意思明拒。
“——彆扭,疼就叫出來,但是亂動不行,藥灑出來還要再上一遍。”
冷言冷語的綠色猞猁扯了幾下手套,拿起一瓶透明液體晃了晃。
“呃,不是,凱爾希,你先等等,你手裡拿的什麼東西——啊啊啊啊啊!!!”
液體傾瀉而下,將柯維腹部略微發炎的縫線傷全部淹沒!
“你、你他媽的哪個醫生會直接往病人的傷口裡澆高濃度酒精咳咳啊啊啊啊啊!!!”
墨綠色的貓耳在頭頂扇動,凱爾希輕輕皺眉。
“請你注意一下言辭,這裡是公共場所......阿米婭,你先出去吧,我正在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哦!好的,不好意思!”
原來是阿米婭啊......我草,阿米婭???
疼痛被瞬間驅趕,柯維轉頭看向門口。
“——你在做什麼?”能聽出,凱爾希已經有點生氣了。
柯維坐回去,生無可戀地看著大猞猁:“聽你的意思門外有人,我就看一眼。”
“我之後會把你介紹給她——作為羅德島的一員,你有必要認識她。”
在說這句話時,凱爾希特地在“羅德島的一員”處加重了語氣——這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嗎?
“——但是。”
“但是什麼??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柯維臉上表現出些許的憤慨,謎語是他生平最討厭的事物之一。
“在那之前,解釋一下你帶過來的那個瓦伊凡。”
話語擲地有聲,柯維迅速提高警惕:“......你要我解釋什麼?”
“當然是她的傷,還能是什麼?”
凱爾希冷冷地看著少年:“離上次見面只過去了一個多月,你的身邊卻多了一個渾身傷疤的女孩。”
“——這難道,不值得我懷疑嗎?”
“她是我買下的奴隸,而且我只把她當妹妹看——而且,我從未對她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
“哦?”凱爾希似乎笑了一下。
“哪裡買來的奴隸能對醫療裝置害怕到痙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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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室中,華法琳和凱爾希無言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喂,凱爾希。我說......這小姑娘似乎不太簡單。”
“怎麼?這需要你說嗎?”
“切......”莫名其妙被懟的血魔撇了撇嘴:“胸腹部十三處縫線,左右手加起來十一處縫線,背上全都是鞭痕,腿上也不少疤痕,頭部腕部頸部針孔都長固定了,少說有幾百,再就是那裡都潰爛癒合了,機能完全喪失......但凡換個種族,她早死了。”
“這麼嚴重?”凱爾希的臉上顯出一絲驚愕。
“不然呢,我還能騙你嗎?”
......
少年安撫好女孩的情緒,起身來到華法琳面前。
“醫生,她的病歷......能給我看看嗎?”
華法琳遞出病歷本:“你是她的客觀監護人,當然可以。”
“——等等。”凱爾希抓住了柯維的手,認真發問:“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我不希望你在這裡發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