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慎樓,隔壁的老王頭放下鋤頭跟他打招呼。
“是啊,人到年紀了,也就能幹點這事兒糊餬口。”慎樓眼角帶著一絲笑意,看來心情不錯。
“哎呦,聽說江上又鬧水匪了,生意可還好?”
“沒碰上到過,反正一天就拉那麼四五趟。”
慎樓笑著搖頭,走到籬笆前與老王頭攀談起來。
“你這地怎麼又在刨?種子不是早就下好了?”
老王頭的臉上滿是心疼:“別提嘞,前些天打擺子,沒得力氣去管,全旱死嘍!”
“那可得注意身子,打擺子可傷人呢。”
“是啊,就打算等秋天再下種了,這些權當是......怎麼說來著,叫什麼「養分」,給了秋天的做了肥嘍!”
慎樓嘿嘿一笑:“倒也省了肥料錢嘛。”
“肥料錢可不少呢——誒,老慎,最近咋看不見你家那娃子了?”
“那小子......回家去了。”
“敢情這兒不是家啊。有說是孩子大了留不住嘛,看樣子還真沒錯。”
老王頭只顧著感嘆著世態炎涼,根本沒注意慎樓臉上的姨母笑。
“你也是,怎麼隨便就把孩子放走了呢?外面那麼亂,梁大人又治理得那麼好......真不懂這一代的小孩子在想些什麼。”
“孩子就是這樣,誰還沒有個年輕的時候。”
慎樓拍拍褲子上的泥巴,抬抬下巴表示告別。
“我先走了......那些水匪,尚蜀的水可容不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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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姐莫名其妙地把自己拉進夢裡,再莫名其妙地把自己趕出去。
“又來又來,沒想到還來。”
柯維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糊糊地看向牆上的時鐘。
呃,忘換電池了,看不了時間。
窗外徹底亮了,現在是夏季,怎麼著也得是六點以後。
早晨八點上班,下午五點半下班,每週不定期休一天,夜班就直接住在市政廳裡。
不過好在坎黛拉比較照顧柯維,一個月只安排了兩天的夜班。
就連埃內斯托都有至少四天的,哈哈(*^▽^*)
柯維從桌上撈過市政廳統一配置的智慧終端,確定現在是早晨七點整。
“很健康的作息,不知道有沒有鬧鐘功能......”
倒弄了幾分鐘後,柯維還是決定先去整點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