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分,像是千百回照過的臉。
她,似感覺到身後的腳步聲。
她憂愁道:“銀心,不用給我端飯進來了,我不餓,我一點也不想吃。”
“是嗎?如果是山伯端進來,你也不想吃嗎?”盈盈笑光,泛帶一抹調皮。
素衣女子翻然轉身,她目光呆滯。
哐——
手中的梳妝鏡滑落了,碎裂了。
“你是,這張臉,竟然跟我一模一樣。”祝英臺撫上自己的臉,她神情之間,帶起一股憂鬱。
“我叫鳳飛清。”鳳飛清大方地落坐,她笑著看向祝英臺。
門外。
“小姐,老爺,夫人,還有八少爺來了。”是銀心的聲音。
當他們跨步進門,看著兩張一樣容顏的女子。
碰碰碰——
前來勸慰的祝員外、祝夫人、祝英齊、銀心全呆了。
“兩個九丫頭?!”
“兩個妹妹?!”
“兩個小姐?!”
他們死死地盯著鳳飛清跟祝英臺,拼命地揉著自己的眼睛。
鳳飛清招手笑道:“爹,娘,八哥,銀心,想要知道怎麼回事,就趕緊坐下來聽我說。還有想要如何避開馬文才的逼婚,你們也得聽我的。”
※※※※※※
良辰到來,花炮噼裡啪啦地在庭院中放起。
祝家莊的閣樓上。
雙雙新娘,翩翩而出。
華麗精美的霞帔,緊貼她們翩然的身姿,金色的鳳冠,橫插飛鳳翠玉金釵,長而朦朧的紅色柔紗,輕飄在身後,隨風搖曳而微動。
她們相視而笑,攜手同出。
驚慌的家丁,急急來報。“老爺,夫人,不好了,馬大將軍帶人直闖祝家莊來了。”
“那梁山伯呢?”
“聽老爺的吩咐,梁家已經派發花轎過來,梁山伯正等在祝家莊大門處呢。”家丁回道。
“知道了。”祝員外撫須而笑道:“你去告訴他們,讓梁山伯跟馬文才二人一起到花堂來,其他人,一律在外,不得進入。”
“是,老爺。”家丁飛速跑了出去。
梁山伯聽到祝員外的吩咐,他毫無異議,他溫和道:“山伯這就隨小哥進莊去。”他朝身側的四九囑咐道:“四九,你在外面等著,我去去就來。”
“少爺,如果馬文才要動武的話,你可要保護好自己。”四九擔憂地看著梁山伯。
“四九,今日是花燭之喜,哪有動刀動槍的道理,你別擔心,少爺我不會有事的。”梁山伯其實心中並沒有底,然他依然要寬慰他的書童。
他不能讓他的書童擔心,也不能讓英臺失望。
他們之間是有海誓山盟在的,雖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卻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所以,他並不怕馬文才的武力。
梁山伯神情自若地走向他幸福的人生彼端。而赤馬上的馬文才,他身穿銀色的盔甲,頭戴銀色的頭盔,深沉幽然的琥珀雙瞳,在銀色的頭盔下顯得更加清冷尖銳。
祝家莊的家丁戰戰兢兢地走到他的身側,他抬頭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是急急地將祝員外的話帶到。
“馬大將軍,我家員外說了,只許你一人進花堂,其他人必須全部留在外面。”他一說完話,轉身便跑進了莊園內。
身側的馬統,一身鐵夾,黑亮黑亮的,他淡漠道:“少爺,你一人進去,若是有詐的話——”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馬文才一手阻攔了。
“我料祝公遠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來。今天,她的女兒,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的。”馬文才深邃的琥珀眼瞳中,隱藏的濃烈痛楚,閃得飛快。
他躍下赤馬,單身一人進了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