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愣了愣,隨即露出一個羞赧的笑容:
“不好意思上仙,寡人失態了,讓您看了笑話。”
“來人,拿筆墨,正好我要用這紙張寫一道聖旨發往東胡。”
嬴政立馬提筆寫了起來,眼中是難掩的激動,陸尋在旁邊看的清楚,這聖旨除了問詢戰事和問蒙恬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之外,就是讓蒙恬多多照顧將閭了。
聖旨剛寫完,胡亥突然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奏!”
嬴政抬起頭看了一眼胡亥,最近胡亥做的事情他是看在眼裡的,畢竟這咸陽就是天子腳下。
他兒子做什麼事他能不知道?
別說知道了,他那些工人都有什麼親戚,家裡幾口人,幾畝地嬴政都一清二楚。
胡亥去過哪、和什麼人交流過、誰去找過胡亥、他在和誰合作也都瞭如指掌。
大體來說,嬴政對這個小兒子還算滿意,對商業方面的事情也不是那麼牴觸了,畢竟真金白銀是騙不了人的。
作為掌權者,嬴政能看到養身水這個模式未來的前景,如果做得好,撲到全大秦都不是問題,日進斗金只是灑灑水。
“準。”
嬴政微微笑了笑。
胡亥躬身道:
“兒臣斗膽,希望能攜聖旨親自去一趟東胡。”
嬴政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了,轟的一聲拍在桌上:
“胡鬧!你以為戰事是兒戲?此事休要再提!”
胡亥依然一臉認真:
“父皇,請給兒臣一個機會慢慢分析。”
“父皇,那東胡也都是遊牧民族,以部落的形式存在,哪怕我們佔領東胡,也不過是佔領地盤。”
“東胡是遊牧民族,他們得知東胡要垮一定會逃往更北邊,兒臣認為,得到老師口中的黑土地固然是好事,但那逃跑的遊牧民族可都是錢啊。”
“兒臣深知如今大秦國庫空虛,此番前往,定能為大秦人民帶來更多利益,且兒臣只是商人,帶去的是物資和機緣,他們不會輕易對兒臣動手。”
“父皇,兒臣經過深思熟慮,此去東胡是榨乾東胡所有油水的最佳時機!”
“咳咳咳.....”
嬴政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將目光投向了陸尋。
陸尋皺了皺眉,淡然道:
“陛下,讓胡亥去也不是不行,反正大軍在前,就算出現了意外,東胡也頂多將胡亥綁架起來,實在不行到時候我去拉著對方坐下來談一談,他們肯定也就放人了。”
嬴政愣了愣,突然想起陸尋說的“坐下來談一談”,和上邦龍國的大記憶恢復術,那可是堪稱100%能讓對方記起禮數來的神技。
“既然上仙都這麼說了,那寡人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胡亥,你就帶著寡人的聖旨去東胡吧。”
“多謝父皇,兒臣領命!”
胡亥滿心歡喜的退了下去。
“可還有奏?”嬴政睥睨的看著下方文武百官,確定沒人說話後淡淡道:
“今日以來,在上仙的幫助下,我大秦正在飛速進步,從制度到管理,從民生到朝堂,寡人知道有些人已經坐不住了。”
“但在做什麼事之前,寡人勸你們好好想想,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
“還有,寡人要頒佈一項新的政令。從今日起,所有在朝為官,或告老還鄉之人,禁止參與任何商貿活動,嚴禁經商,一經發現,殺無赦。”
譁!
剎那間朝堂之上就宛如炸開的鍋一般亂作了一團。
旁邊的陸尋倒是一聽就知道嬴政的顧慮了,很顯然,有了胡亥這個典型,嬴政準備放開商貿了。
而這必然會導致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