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優秀的男人,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嫁給你的那個女人,絕對不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因為與你這樣的人在一起,永遠也不會有安全感。”
當畫面消失的那一瞬間,聚積在裴揚俊臉上的那抹肆意淺笑,一點一點地,消失殆盡。
很多年前,也曾有個女人,對他說過相同的話。
即使很多年過去了,那個帶有指控的聲音依舊在他耳邊盤旋不斷,就像一把最鋒利的刀刃,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他永不癒合的傷口。
直到桌上的電話響起,才驟然打斷那些無法忘記的回憶。
令他意外的是,打電話過來的,居然是那個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同父異母大哥裴璟。
如他所料,對方一向以簡潔、犀利和不客氣為開場白,“爺爺要過八十大壽,給你三天時間回臺北見駕,過了期限,你就可以死在美國不用回來了。”
裴揚連哼也懶得哼他一聲,非常不客氣的切斷電話甩到一邊,拎起毛巾,轉身向跑步機走去,繼續運動!
裴揚的行李很簡單,一臺隨身攜帶的小筆電,一個小巧精緻的黑色LV行李箱。
深秋十月,天色微涼,他身穿一件及膝的瘦版黑色風衣,足踩棕色小牛皮靴,機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並未困阻他前進的腳步。
來往的目光,總會在不經意碰觸到這位東方帥哥的俊俏容貌時,不由自主的或發怔、或驚訝、或目露傾慕……
裴揚早已習慣了他人如此驚豔的目光,他旁若無人地拎著行李箱朝機場出口走去。
雖然這裡是生養過他的土地,可自從八年前義無反顧地離開臺北之後,他的人生,從此便與這裡劃清了界線。
這次回國,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有力的藉口——爺爺過八十大壽!
即使在內心深處,他為自己只能找到這樣一個蹩腳的藉口而感到異常可笑,但他仍舊固執地憑著這個藉口風光回國。
機場的出口永遠是那麼嘈雜而又擁擠,就算現在不是旅遊旺季,來往的人群依舊像菜市場般令人心生厭煩。
不遠處一小方天地之間,有個小小的身影,在紛紛擾擾的人群中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那個小男孩穿了一條非常可愛的吊帶褲,搭配一件白色的小恤,軟軟的頭髮在機場燈光的照耀下,泛著淺棕色光芒。
他的五官生得非常可愛,白嫩嫩水噹噹的漂亮臉蛋上,嵌著一雙烏黑烏黑的大眼睛。
當然,這些都不足以吸引裴揚的目光。
真正令他意外的是,那個小不點的手裡,非常吃力地舉著一塊寫有“裴揚”兩個大字的牌子。
大概是舉的時間太久,他小小的手臂有些酸,只見他摟著大牌子甩了甩手臂,然後又踮起腳,繼續將那牌子舉得高高的。
裴揚拎著行李箱朝小男孩的方向走去。
直到自己高大的身影將對方小身影完全籠罩,一大一小的視線才正式有所交集。
小傢伙吃力地捧著大牌子,仰著小腦袋,烏黑烏黑的眼睛裡似乎閃著茫然不解的目光。
裴揚垂著眼,一把將對方手裡的牌子奪了過來,眼含嘲弄地看著上頭兩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你是誰?”小不點的聲音很清脆,“你幹麼搶我的牌子?”
他半彎下身,和對方四目相對,唇瓣處勾出一道淺淺的笑容,“來接裴揚?”
小男生怔了怔,認真點點頭。
“誰讓你接的?你父母呢?”
“我媽咪在上廁所,我爸爸在開會,我暫時負責接機。”
“你爸爸是誰?”
對方猶豫了一小下,隨即答道:“我爸爸叫裴璟!”
聽到這個名字,裴揚的眉頭微微一皺,自家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