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說了,只顧跪在地上哭泣。
太妃卻被婧琪說的傷了心,也跟著紅了眼圈。
黛玉暗暗地冷笑,果然編的好謊話,藉著孝道的由頭,把這件事壓下去,既全了太妃的臉面,又減輕了秦氏的罪責,這位大姑娘真是好心機。
“太妃,母妃,琪兒知錯了,求太妃和母妃重重責罰,只是可憐我姨娘,她……也是一心為了我,為了太妃,才……”
“哎呀,罷了罷了!都起來吧。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你們實在不該動宮中的月錢,缺什麼少什麼,只管叫人來跟我說,或者告訴你們母妃,咱們家雖然比不得別人家富足,但一兩千銀子還是拿得出來的!”太妃一邊擦眼淚,一邊對婧琪招手,待婧琪撲到她的懷裡,祖孫二人便緊緊地抱在一起。
黛玉淡淡一笑,這就是所謂的骨肉親情了吧?秦氏在太妃跟前伺候了十多年,也抵不上她女兒幾句話管用。
“是媳婦辦事不周,讓太妃操心了。”黛玉從椅子上款款站起,對著太妃輕輕一福。
“哎呀,這也不是你的錯,不管如何,梅蕊這蹄子還是有錯的,這月錢不能按時發,讓家中的下人都不能安心做事,出了差錯,那還了得?再說此事傳出去,我們北靜王府的名聲也是要緊的。來人,把梅蕊帶下去,一個月不許出門,再把《女戒》抄寫三十遍,以示懲戒。”太妃一邊說著,一邊擺手。水安家的只得帶著人上前,把泰姨娘拉了出去。
黛玉看了一眼秋茉,秋茉便把那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交給了水安家的,剩下的零頭自然是泰姨娘補齊,當日下午王府的月錢便都發放下去。眾人又都暗暗地讚歎小王妃果然說到做到,看來原來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到頭了。
但黛玉心中卻最清楚,婧琪這次肯定是恨死自己了。
“王妃,該用午飯了,傳不傳?”紫鵑見黛玉歪在榻上閉目養神,自從太妃帶著大姑娘走了之後,她便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便知道黛玉心中定然是不自在的。
“傳吧。”黛玉睜開眼睛,看著屋頂,輕聲嘆了口氣。
“王爺回來了,王爺金安!”屋子外邊的小丫頭一邊給水溶打簾子,一邊躬身請安。水溶大踏步進了屋門,卻見黛玉懶懶的歪在那裡,不由得心頭一暖——回家來便看見她在的感覺真好。
“王爺回來了。”秋茉紫鵑等人忙跟水溶行禮。
“傳飯吧,我在外邊跑了一上午,都餓死了。”水溶擺擺手,便走到黛玉跟前,看她還閉著眼睛,於是笑問,“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一身汗味,快去換衣服洗臉。難道你去難民所了不成?”
“嗯,是不好聞,為夫不是急著回來見你嘛!”水溶聞聞自己的衣袖,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轉身將外衣脫掉,蓮籽已經端了水來,伺候著水溶洗臉。
“不過你還說對了,為夫真的算是去難民所轉了一圈。”水溶洗了臉,一邊擦著,一邊又挨著黛玉坐下。
黛玉笑笑,不以為然,想著水溶不過是逗自己開心罷了。
一時午飯傳進來,水溶和黛玉二人用了午飯,藉著飯後閒坐的功夫,黛玉便把月錢的事情給水溶說了一遍。
水溶聽罷不由得皺眉問道:“婧琪這孩子分明是在替秦氏遮掩,這種藉口也只能哄騙太妃罷了。這可不是小事,一定要好好查一下。”
“外邊的事情,妾身不好管,自然要王爺去安排人。”
“嗯,這個自然,只是她們向來都是裡應外合的,外邊要查,自然還要在家裡入手。”
黛玉點頭,其實要查這事也不算難,首先把府上月例銀子的帳都拿出來查一下,再盤查一下下人中,哪些人跟秦氏走的密切,哪些人有機會經常外出,再從這些人裡盤查誰經常做跟銀錢有關的差事,便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