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也沒堅持了多久,婧玥早就趁機給太妃夾了她愛吃的菜品,又用笑話岔開,太妃原本就很喜歡婧玥,因為她是李碧荷生的孩子,李碧荷又是李嬤嬤的女兒,李嬤嬤同太妃的感情那可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李嬤嬤原是太妃最貼身的宮女,也是太妃幼年|乳母之女,情比姐妹,若不是秦氏先有了婧琪,這大妾的名分也不會落到秦氏的頭上。
黛玉看一向恬淡的婧玥竟然在此時討好太妃,知道她原是為了自己的一片好心,於是從心裡更加親近婧玥,以至於以後婧玥受黛玉影響最多,長成之後便是一副外柔內剛,極有主意之人。此是後話,暫且不提。
飯後太妃午睡,婧玥和婧瑤也一起回房。水溶便悄聲對黛玉說:“玉兒,我們兩個不急著回去。你陪為夫去園子走走吧。”
黛玉點頭,又吩咐紫鵑和晴雯去收拾水溶的衣物,再傳來雪雁,讓她去內書房吩咐水祥把王爺平時看的書都收進箱子裡,列個清單來過目。
丫頭們應聲而去,黛玉方和水溶一起慢慢踱步往園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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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下旬,桃花杏花皆已凋零,碧葉繁茂的枝頭已經有了青澀的果實。微風過處,枝葉沙沙作響,彷彿是在為即將離別的情侶吟唱濃情蜜意的曲子。
“玉兒,你看,這桃花已經結了桃子。”水溶抬手,摘下一顆小小的手指肚大小的桃子,捻在手中,細細的把玩。
“是啊,桃花落了,自然就有桃子。開花結果,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
“就如人生一般。”水溶愛憐的看著懷中的人兒,“玉兒,你願意為我生兒育女嗎?”
“如今我說不願意,還行嗎?”黛玉羞澀一笑,轉身離開水溶的懷抱。
“不行。今生今世,乃至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水溶跟上去,霸道的再次把她擁在懷裡。
“好霸道,今生今世也就罷了,我也沒打算改嫁,可來生的事情還不好說哦。”黛玉輕笑,點了一下水溶的鼻子。
“你說什麼?還改嫁?你試試看!”水溶霸道的吻住她的紅唇,用力一吻,然後放開,“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溶,不要……”
水溶原本想狠狠的吻她,但聽見這一聲“溶”之後,心腹之中盡被柔情充滿,於是輕輕地扳過她,長出一口氣,把她完完整整的擁進懷裡。只有柔情,沒有慾望的擁抱,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又好像一個閃電那麼短。
整個下午,二人都在花園裡徘徊。走的累了,二人便找個地方坐下,坐的累了,便起來散步,實在累了,就尋個水亭或者水榭進去在欄杆處的長椅上靠一靠。
“好了,我把我小時候的事情都說了,你也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吧?說說,你小時候是不是特別淘氣?是不是總是喜歡跟丫頭們打鬧,喜不喜歡吃她們嘴上的胭脂?”黛玉在芷蘭榭的長椅上半躺,身子倚在水溶的懷裡,手臂搭在他的腿上,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的問道。
“說我淘氣倒也罷了,為什麼非要跟丫頭們打鬧?為什麼要吃她們嘴上的胭脂?胭脂有什麼好吃的?”水溶不樂意了,吃人嘴上的胭脂,在他的心中可不僅僅是淘氣,那多少有些放浪形骸的意思了吧?
“呃?”黛玉一愣,才發現自己說漏了嘴,竟把寶玉平時的行徑拿出來比水溶,可這種話又不能過多的解釋,解釋多了反而會讓水溶生氣。但又不能不說,於是只好嘆氣道:“我又沒有哥哥弟弟一起長大,哪裡知道你們男人小時候都喜歡玩什麼?我只知道,你一定不是個書呆子就是了。”
“玉兒……”水溶卻沒有笑,反而有些深沉的叫了她一聲。黛玉已經說了,自己六歲進京,在外祖母家生活,寶玉從小在閨中廝混長大,二人雖然是表兄妹,小的時候確如親兄妹一樣都跟著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