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恐怕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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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宮,容貴妃側坐在皇上身邊,低著頭用心的揉捏著皇上腫脹的腳踝,眼睛裡滿是心疼,但嘴上不多說一句話。
“好啦,你的手也該酸了。朕好多了!”皇上終於在沉思中醒來,覺得腳踝上的按摩越來越沒力道,知道容貴妃的手定然是酸了。
“果然好些了?”容貴妃抬眼看著皇上,柔聲道:“即便是好些了,也不可下地走動。皇上有什麼事,只管差遣臣妾就是。”
“知道了,你如今比母后還嘮叨。”
“皇上閒臣妾嘮叨?若不是臣妾,皇上這會兒還在萬壽宮呢,皇上還不領臣妾的情。若是皇上在臣妾這裡隨意走動,讓太后知道了,又該責罵臣妾了。皇上也該為臣妾想想。”容妃輕言巧語,幾句話把皇上逗笑了。
“好了好了,朕一句話,就招了你這麼多話。”皇上無奈的搖頭。容妃最大的好處就是,該裝糊塗的時候裝糊塗,時時刻刻給皇上留足了面子。就說這次皇上的腳崴傷的事情,元妃等人都一再的追問扭傷的原因,太后還把李德祿罵了一頓,唯有容貴妃不多說一句話。所以皇上選擇來昭陽宮養傷,前前後後都讓容貴妃伺候。
暗暗地長嘆,皇上斜靠在身後的引枕上,雲輕廬說她一直都在昏睡,不知這會兒醒了沒有?
蝶舞長空 第11章 錯算計寶釵失貞
綰蘇樓的關門歇業對黛玉來說不過是一個關了一個關的鋪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對於榮國府的梨香院來說,卻是天大的喜事。
鶯兒高興地從外邊回來,進院門便往寶釵的屋子裡衝,一邊還開心的喊道:“姑娘,成了!成了!”
“成了什麼?瞧你一副蠍蠍螫螫的樣子,說了你多少遍,總不見改正。”寶釵正在埋頭繡自己的大紅嫁衣。還有一個月就是她的新婚大喜之日了。女兒家一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任誰都馬虎不得。
“綰蘇樓的事情成了。”鶯兒高興地站在繡架前,看著埋頭刺繡的寶釵,得意的笑著。
心中一動,手上一抖。玉蔥般的手指被針刺了一下,一粒鮮紅的血珠滾下來,滴到大紅嫁衣上,正好落在用金線繡成的牡丹花心上。
“哎呀,姑娘怎麼這麼不小心?”鶯兒大驚。嫁衣帶血,那可是不吉利的,寓意會有血光之災。
“你還說。”寶釵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若不是這個該死的奴才一驚一乍的,自己怎麼會被針刺到手,又怎麼會讓這嫁衣沾了血漬。
“奴婢該死。”鶯兒急忙跪下,忐忑的等候主子發落。
嫁衣繡了三個多月,最後一首繡金才剛開始,如今竟然出了這等意外。這綰蘇樓關門歇業是好事,還是壞事?
寶釵根本顧不得去想嫁衣的事情,綰蘇樓一直是自家生意的競爭對手,他們的綢緞布匹質量好,顏色花樣金,且價格也不高,若非自家一直做著朝廷的供奉,恐怕要被家綰蘇樓給擠死了。
而薛家人不能坐以待斃,幸好哥哥認識一個有本事的人。這個人說可以想辦法弄垮這家綰蘇樓,替薛家的紫錦樓拔出這隻眼中釘,但是價格要的高些,是紫錦樓的三成。
當時媽媽和哥哥還是很心疼的,說擠掉了人家自家的生意也不見得就能多出三成來。如此得不償失的事情,還是不要做。
可曾經扮作男兒跟隨在哥哥身邊去見過那人的寶釵不這麼認為。她覺得,那個人簡直就是領黑暗中的帝王,跟他連在一起,即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麼區區三成股又算得了什麼?
薛家人原就是皇商,皇商就應該富霸天下。看那些假作清高的什麼讀書禮儀之家,鍾嗚鼎食之族,還有那些自命不凡的王公中貴族之輩,皇親國戚之流,還會不會把商人踩在腳下隨意踐踏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