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前一後回了靜雅堂。黛玉進門後便去了臥室,回身上床歪下,面朝裡不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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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往裡躺躺,為夫累了一天啦,昨晚也沒睡好。你倒是讓出點地方來,讓為夫也歇歇。”水溶便蹭過來,把黛玉往裡擠。
黛玉原不想動,也不想理他,無奈床上撲了玉簟,滑的很,黛玉又穿著絲綢衣裳,水溶一推她,她整個人便往裡移了一大塊。水溶如願以償的躺在她身邊,見她不動,又把手臂伸過來,搭在她的腰上。
“閃開。”黛玉抬手,把他的手臂手手推開。
“閃哪兒去?”水溶賴皮。
“越遠越好。”黛玉生氣。
“玉兒,別生氣了。”水溶輕輕地搖頭黛玉的肩膀,“昨晚你也掙足了臉,在你那些奴才面前那樣擠兌我,你沒見紫鵑她們見了我都一點也不害怕了,還有那個林湛,那狗奴才竟然跟我一個王爺討價還價,你說,這還有天理嗎?”
“你不樂意?不樂意你休了我吧。”
“不許胡說。”水溶手上用力,把黛玉扳過來,硬是讓她看著自己,“以後你再提這話,休怪為夫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又能怎樣?你還殺了我不成?”黛玉微笑的不服氣的瞪著水溶,偏偏不吃他這一套。
“我自然不能殺了玉兒,殺了玉兒,我自己也活不成,但是我可以……”水溶惡狠狠的看著黛玉,慢慢的逼近她,“我可以把玉兒綁起來……”
“綁我做什麼?……”黛玉從他的目光裡,看到了意思邪惡的慾望,心頭一緊,下意識的往後一退。
“哈哈……”水溶開懷,“原來我的玉兒也知道怕?我還以為你是隻小獅子呢,原來是隻可愛的花貓。”
“你!”黛玉氣急,只覺得牙根兒發癢,於是玉腿一抬,一腳踹到水溶的腿上,“你給我下去!”
“呃!”水溶沒有防備,愣了一下,但卻一動沒動,依然安安穩穩的躺在床上,黛玉一腳連花拳繡腿也算不上,這種力道對水溶來說,頂多算是調情的範疇。
黛玉看水溶被自己踹了一腳,依然沒事人一樣看著自己笑,心中還真是不一般的惱火。可又無計可施,只好再次躺下,背對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玉兒,你這一腳,為夫該怎樣理解呢?”水溶得意的笑著,“是玉兒嫌棄為夫不夠主動嗎?嗯?”
黛玉還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就已經猝然壓下來。
幾乎是同一瞬間,周圍瀰漫包裹的便全是他的氣息,那是純男性的壓迫與掠奪,又帶著一線清涼的味道,幽幽地襲來。
明明這個雕花大床大得出奇。蜜合色的軟煙羅賬子通風也極好,黛玉卻仍舊覺得呼吸漸漸困難起來,因為他的唇正毫無憐惜地壓在她的唇上,輾轉來回,近乎野蠻地將身邊的空氣盡數都奪走。
從未有過的瘋狂,唇齒碰撞,彷彿無休止地糾纏,黛玉因為呼吸受阻,腦袋裡嗡嗡作響,幾乎亂成一團,卻還是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兀自掙扎。
直到這個時候黛玉才知道什麼叫做天生力量的弱勢,她發現自己根本掙脫不了,反抗的雙手也已經被他單手扣住,舉到頭頂上,似乎這樣的舉動對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而他的另一隻手,正重重的按在她的後腦上,令她動彈不得。
黛玉就陷在那個男人與沁涼的藍田玉簟之間,彷彿被困住的獵物,無從逃脫,就連呼吸都變得奢侈。偏偏在這種時候,心裡居然異常清醒,知道這個吻與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他似乎只是在發洩著自己莫名的情緒,又似乎只是為了懲罰她。
可是,他憑什麼懲罰她?
然而水溶似乎並不滿足,他只稍稍停了停,便一反剛才的粗暴,竟然開始極盡所能地挑逗她。而且兩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