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水溶剛毅的臉龐映著燭光,映入淑言的眼簾,淑言便暗暗的得意,這樣的王爺,哪個女子會不傾慕?哪個小王妃,真是瞎了眼,竟然把王爺趕出來,把這麼好的機會留給自己。
“出來!”水溶的思緒被打擾,心中自然十分不快,不過他原以為是丫頭們給他送宵夜來,並未想太多。
“王爺,夜深了,吃點東西在讀書吧?”淑言對著水溶輕輕一幅,燭光裡笑容可掬,一雙眼睛閃著層層春波,明豔動人。
“怎麼是你?”水溶抬頭,看了一眼一身蔥綠衣裙的淑言,此時夜深,她卻穿得如此單薄,真是猜不透這奴才的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奴婢聽說王爺書房夜讀,特意備了宵夜給王爺送來。”
“聽說?聽誰說?”水溶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也陡然變冷,這該死的奴才訊息可真是靈通啊,自己前腳除了靜雅堂的門,她後腳就把宵夜送到內書房來了?那麼還有誰知道自己今晚沒在正妃房裡歇息的事情?恐怕那些妾室都知道了吧?這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燈呢!
“哎喲,王爺還生氣呢?”淑言一邊笑著,一邊把手中的小食盒放在旁邊的高几上,開啟之後,從裡面端出一碗銀耳蓮子羹來,送到水溶面前,“王爺,吃點東西吧,這書是要讀,可身子卻更要緊呢。”
“滾!”水溶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做起來,啪的一聲手中的書摔倒書案上,此時如果有個識字的人便會驚訝的發現,原來學富五車的北靜王水溶,剛才看書時竟然把書都拿倒了。
“王爺?!”淑言是在是猜不透自己做錯了什麼,論理說自己如此溫柔體貼,是個男人都應該改到高興才是。記得去年李姨娘臨死之前,水溶不是還在唸叨:你一定要好起來,本王可是最喜歡喝你煮的銀耳蓮子羹。
為了這個銀耳蓮子羹,淑言每天都在煮,希望自己能煮的跟李姨娘的一個味道,希望有一天水溶可以嚐到,可以多看自己一眼。但今夜,為什麼他會發如此大的火?
“我說滾出去,你沒聽見?”水溶的臉都氣白了,他很想抽著奴才幾個嘴巴子,但又想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於是轉身走到門口,對著外邊的小丫頭冷聲喝道:“水祥呢?”
水祥是水安的侄子,因為只有十五歲,所以給水溶做隨從,白天在外書房伺候,晚上在二門外歇息。從來都是隨叫隨到。
水祥一遍扣著衣衫的扣子,一邊匆忙趕到。
“水祥,告訴你叔父,明天把本王書房裡德丫頭都賣出去!一個也都不許留。”水溶大聲呵斥完,便抬腳離開。
淑言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思來想去也沒弄明白王爺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兒,直到水祥恭送水溶離開之後,才發現原來屋子裡還站著一個淑言。
“哎喲,我的淑姑娘,您怎麼在這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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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給王爺送宵夜啊,王爺怎麼……”
“這內書房的規矩你不知道啊?算了,想來你原也不怎麼出來伺候,只是你這一鬧,連累我們大家都得受罰,哎喲喲,我的好姑娘,您以後可千萬別這樣了,這書房也是你想來就來的嗎?瞧瞧吧,這些姑娘們都因為你,明兒可就要被賣出去了!”水祥一邊嘆息著,一邊擺手,早有兩個婆子上來,推著淑言從內書房裡出來。
“你,還有你,去抬水去,把這屋子好好清理乾淨!你們,都給我倒二門門房上去。”水祥年齡不大,辦事卻雷厲風行,三言兩語便把水溶的內書房給清理乾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人都清理出去了。
水溶出了書房的院子,看看四周漆黑的甬路,心頭一陣懊惱。她給自己使小性子,一定是因為白天自己強吻她的緣故,她還小,算是個孩子,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跟她賭氣呢?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