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無事!御駕繼續前行,在要大年三十一早趕回京城,皇上還要趕去天壇祭天呢!”雲輕廬看了蕭昇一眼,見他依然不領旨起身,便輕笑道:“怎麼?難道蕭世子希望皇上有事?”
“微臣不敢。”蕭昇立刻低下頭去。
“那還等什麼?延誤了祭天大事,你們所有人的腦袋加趕來,恐怕也不夠砍的。”雲輕廬說完,轉身進入御輦,蕭昇急忙抬頭,在明黃|色繡五彩飛龍的簾子縫隙中,依稀看見有人身上蓋著明黃|色的錦被側臥在御輦之中,似乎是背對著龍輦,卻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蕭昇心中一緊,暗道莫不是皇上果然病得不輕,不敢見人了不成?
“起駕進京!”容昭熙手中長劍一揮,朗聲說道。
“遵命!”手下五千兒郎一聲震喝,把蕭昇嚇得一個激靈,慌忙起身,讓開道路。容昭熙翻身上馬,護佑在御輦一邊緊緊跟隨,大軍便全力前進。把蕭昇幾人甩出了幾十丈遠。
“世子,走吧,你再這樣鬧下去,恐怕到了京城皇上一怒之下,問你個詆譭君主之罪,可就滿門抄斬了。”東平郡王淡淡一笑,翻身上馬,不再看蕭昇和神武將軍二人。
大軍行至京城西郊,果然是大年三十早上辰時。北靜王水溶帶著一千禁衛軍在西城門外等候多時,因見容昭熙一身戎裝,雄姿英發大步上前,在水溶三尺之外行禮相見。水溶微微一笑,把手中所聖旨徐徐展開,朗聲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容昭熙賜三品忠義將軍銜,封武英殿大學士,即刻起任京營節度使一職,旨到時即刻上任,不得有誤。欽此!”
容昭熙先是一愣,皇上這到底是升還是降啊?聽前面的封號,三品將軍,武英殿大學士,這乃是升了,可這京營節度使不過是五品之吏,為何讓一個三品將軍上任?
水溶見容昭熙發愣,便淡淡一笑,對容昭熙說:“國舅難道還不明白?皇上可是把身家性命都託付給你了。”
容昭熙聞此言便如五雷轟頂,忙磕頭謝恩,朗聲說道:“臣領旨謝恩,定不負皇上重託!”
“容將軍請起。”水溶把手中聖旨交給容昭熙,又往不遠處看看那一架御輦和守衛在御輦旁的眾位將士,待容昭熙起身,方道德“皇后懿旨,本王帶禁衛軍迎皇上御輦進宮,將軍留下,安置好城防部署之後,再進宮謝恩。”
“是。”容昭熙忙俯身領旨,回身擺手,內待監便趕著御馬拉著御輦緩緩前行,把東平郡王等人和容昭熙的軍隊都留在後面。禁衛軍上前,護佑著御輦進城,容昭熙立刻回軍隊之中安排城門換防之事。東平郡王,蕭昇和馮唐三人則面面相覷,面帶不解之色催馬進城,在城門內蕭昇遇見自己的下人,聽其訴說之後方知道皇上已經在兩日前進京,後宮肅清,皇后抵押了六名妃嬪,近百名內待監莫名其妙的消失。
蕭昇只覺得北風突然猛烈起來,渾身涼透,額角上卻冒出了冷汗。
皇宮裡依然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景象,好像那日的流血事件從沒有發生,被皇后關在內待監裡的六名妃嬪也在皇上回宮後的第二天夜裡消失,據傳言說是暴病身亡,但訊息傳出來已經是半年之後的事情了。至於這半年的時間她們都去了哪裡經歷過什麼,在傳出訊息之時已經無人過問,因為這半年來發生了很多比消失六名妃嬪更大的事情。後宮女子自來便是悲慘的命運,多這樣幾個人和少這幾個人並不能改寫一個國家的歷史。
大年初一一早起來,水氏一族在族長的帶領下開啟祠堂,爺們兒在正廳,女人們在內廳,黛玉和太妃把一盤盤供品慢慢的擺在香案上,然後拈香禱告畢,男先女後,給祖宗磕頭。
黛玉此時已經是五個多月的身子,雖然有些笨重,但卻比上次懷那哥倆的時候好了很多,在丫頭們的攙扶下,磕完頭慢慢的起身,雖然有些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