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兒的錢莊,都會使用這種密碼來互通訊息。”
原來在那邊的世界,錢莊就像這邊的銀行,是經濟領域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大眾的習慣認知:開錢莊的都是淵州人。淵州是絲織品集中地,也是錢莊最發達的地區。淵州膏腴豐天下,但只要是談銀錢生意,難保不流失商業秘密。為了不讓行外人弄懂,所以票號內部經常用暗號互通訊息。
柳秉鈞是淵州人,家裡原本就是開錢莊的,不過他自己走的卻是正規仕途,從科舉開始,一步步爬上的尚書之位。
“柳大人為人很好,十分和善,雖不敢說有交情,但在下也曾和他說過幾句話,這密碼,就是他教我的。”遊麟說,“不過我只懂一點點,沒往深裡去學。”
“要不要回去問問柳秉鈞?”姜嘯之說。
“恐怕沒有用。”遊麟搖頭道,“錢莊各有不同,密碼在最原始的基礎上,也會在自家內部產生變化,所以很難說柳大人一定破解得了。”
“完全沒法破譯麼?”局長有些失望。
遊麟沒有立即答他,他盯著顯示器看了半晌,才慢吞吞地說:“也不是全部都破譯不了,我大概能解讀出部分文字……”
局長一聽,來了精神!
“能解讀多少是多少。”他說,“哪怕試一試,看看是什麼東西也好。”
於是遊麟就帶著那張圖片回到姜嘯之的辦公室。一個鐘頭之後,他從裡面出來。
“應該全都是地址。一排排的地址。”遊麟說,“但是沒有說明這些地方是幹什麼的。”
他遞上一張紙,上面是破解出來的內容,因為好些地方解讀不出來,也因為對本地地理不夠熟悉,所以不確定的地方,遊麟就只好空著。
即便是遍佈空格,姜嘯之也能看出,那的確是一排排的地址。
“金融大道中山路五十一號?”姜嘯之皺起眉頭,“這個四斤七兩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遊麟搖頭道,“而且不見得是四斤七兩,我拿不定他用的哪一種度量衡,也許是四公斤七百克也說不定……”
“毒品?”
“那可是不得了的重量呢,可是上面沒寫。”
姜嘯之將這張紙交給了局長,後者立即糾正了遊麟地理上的幾處差錯,這些地址全都在本市範圍之內。
“看來,這七八個地址有些問題。”局長皺眉道,“茶虎以為我們解讀不了,所以安心把密碼本放在辦公室裡,既然這兒有人能讀出來,那麼,就得去這幾個地方瞧一瞧了。”
姜嘯之猶豫片刻,才道:“可是,會不會其中有詐呢?”
局長凝神想了想:“你說得也有道理。不過既然知道了,就得去查。就算有詐,咱們也得去瞧一瞧。全體守在警局裡,我們也還是做不了什麼。”
“局長,這就展開搜查麼?”旁邊的刑警隊長問。
局長一點頭:“而且要快,這就行動吧。”
於是警員們被分為八個小組,一起出發,遊麟和遊迅也參與其中。
當時是中午一點,那時候天已經陰沉下來了,飄起毛毛細雨,遊麟和弟弟開著錦衣衛們自己的suv,按照其中一個地址往市區東南角去。
路上游麟嘀嘀咕咕,這事兒他感覺有貓膩,搞不好是茶虎耍他們玩。
“去看看唄,又不吃虧,在警局裡閒著也是閒著。”遊迅滿不在乎地說。
“從表面上來看,他這麼做就是在分散警力,難道茶虎和秦子澗在策劃什麼大陰謀?”遊麟喃喃道。
“這八個地址一下午就能查完,而且大家相互間也有聯絡,一旦出事,馬上就奔過來,這樣子,他們還能策劃什麼陰謀?”
“嗯……逐個擊破?”遊麟忽然道,“想把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