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源、泌陽等地的騾馬市爭過去,那就不是一年幾百兩銀子的小利了。
徐武富今日沒有退路,只能強硬起來,冷聲道:“不管什麼罪名,也輪不到唐都頭你來指手劃腳!”
“唐某今日硬是要抓人呢?”唐天德問道。
不管徐武江的事後續要如何處置,桐柏山大姓宗族這些年明爭暗鬥,徐武富又豈會叫唐天德爬到他頭上來拉屎撒尿,冷聲道:“唐都頭大可一試,切莫怪徐某不客氣。”
“捉拿徐武江父母及妻室蘇氏協助問案,誰敢阻擋,以通匪……”唐天德下命令的話音未落,便聽到“嗖”的一聲破空嘯響傳至。
唐天德近年有些荒廢了,但身為武者的警覺到底沒有喪失,臉面在那一瞬硬生生往後拗出數寸,一支鐵簇箭似流星插著他鼻尖飛過,箭簇帶出風勁,颳得他臉一陣發麻。
唐天德驚嚇了一身冷汗,轉頭見徐懷已經又將三支羽箭同時扣在手裡,弓弦連連崩響,三支羽箭間不容髮似流星般朝他面門攢過來。
“啊!”
唐天德他哪裡還敢逞強,顧不上狼狽,直接翻身滾下馬去,但他動作究竟是慢了一線,一支羽箭插著他的頭皮而去,髻巾連著一縷頭髮被扯脫。
唐天德摸頭一手血,慌亂從身後武卒手裡搶過一面盾牌,才敢站起身來。
唐天德情知找徐懷這憨貨講不了道理,朝著徐武富破口大罵:“徐武富,你這狗貨,我等代表巡檢司而來,你今日有膽就將我等圍殺於此,看鄧郎君上稟州縣後,誅不誅你徐氏九族!”
“徐懷,你這蠢貨快住手!”徐武富氣急敗壞的大叫。
唐天德真要死在這裡,且不管州縣的官司要怎麼打,徐唐宗族在桐柏山裡進行大規模械鬥,得死傷多少?
“家主你說不容客氣!”徐懷甕聲道。
徐武富都要叫這呆子氣瘋了,我他媽在唬人呢,你這頭蠢驢就當真了?
天啊,他又怕刺激到徐懷,暫且也不敢叫人去將徐懷手裡的長弓強奪下來。
徐武坤有些發愣的盯住徐懷手裡的長弓看了好一會兒,又有些不確信的朝身側的徐武磧看過去:剛才徐懷大架開弓連珠射出三箭,還是他眼花了?
徐武磧像鷹隼般的眼睛這一刻也驟然眯起來,死死盯住徐懷手裡的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