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定陽之難時,她尋到了母親和哥嫂。
他們不敢相信她還活著,抓住她的腕子,久久不願放開,罵她:怎麼不給家裡捎封信。
又心疼她:沒事,只要人沒事,怎麼都好。
母親真的老了很多,為了她幾乎要哭瞎了眼,頭髮花白,原本秀美的面龐這會兒皺紋盡生。
而哥哥的腿斷了,拄著根老樹根削成柺杖,這兩年為了她的事被欺負得簡直不成人形,他恨吳家,恨李縣令,於是自告奮勇加入了五斗軍,慫恿著五斗軍砸搶了吳家老宅,佔領了縣衙。後來義軍兵敗之後,他回了老家,正巧逢著裡長來送糧。他大驚,朝廷不在他們骨頭上刮油已經算開恩了,還送糧?
裡長笑著說:是侯爺的沈夫人慷慨解囊,自掏幾萬銀子給定陽受了天災人禍的百姓買糧牛,聽說夫人是出身風塵,不過這又如何?她比起那些坐在大宅子裡吃山珍海味的貴婦人可厲害太多了,是個了不起的奇女子,呦,夫人跟你那沒了的妹子同名兒,叫晚冬,可巧也姓沈,難道……就是你妹妹?
哥哥聽了後大驚,連口水都沒顧上喝,趕忙尋了來……
聽哥哥說,吳遠山攀上高枝兒,發了跡,已經帶著李明珠調到了外省,吳老頭子在五斗軍起事的時候就攜了細軟逃走,而那李縣令因兒子命喪大梁,也是不行了,離死只剩一口氣,當初李明珠聽聞兄長之事,小產了,誰說沒有因果報應?他們當初逼死鳳鳳,暗中謀害了妹妹你,做盡了惡事,終於報應在了子孫頭上了。
末了,哥哥給一瘸一拐地走到明海跟前,跪下給明海磕了個頭,哭的可憐,說:多謝侯爺心疼我妹妹,小人一家下輩子就算結草銜環,也難報侯爺的大恩。
明海忙攙起哥哥,說:都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以後您快別這樣了。
哥哥和母親問了她失蹤後遭遇了什麼,她沒說,只是笑笑:都過去了,女兒現在有明海疼著,在大梁也有了酒樓,不愁吃穿。
她想接母親和哥嫂去大梁,可轉頭一想,那個地方太過可怕,有唐令,有太后,還有秦氏這種人,等再過一兩年,日子稍微平穩些,再將他們接去。
她給家人買了處極大的宅子,一口氣買了二十幾個僕人、丫頭,又置辦了田地和幾間鋪子,看著哥嫂和母親搬進去,住習慣了,這才放心。
她知道父親在老宅的枯井裡收藏了許多古籍和自撰的筆記心得,便與明海攜了母親和哥嫂回了老家,一則為父親上香掃墓,二則將善本珍本都找出帶走,日後回大梁與杜老先生點校經籍,想來能用得上。
老宅是個小小院子,早都荒廢,只有三間破窯。
她和嫂子帶著僕人進城,買了好些家用之物,將屋子修繕了番,添補了好些桌椅、櫃子,打算在這兒日後留個僕人照看著。
原本她想和母親同住一間屋子,可母親笑著擺擺手,說:你們小兩口住著吧。
好麼,這下可終於給了明海機會了。
晚上的時候,她才剛洗漱罷躺床上,這人一把將蠟燭捏滅,欺身壓了上來,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急糙糙地扯光自己的寢衣,胡亂吻著她,在她身上點火。
因太久沒有與男人做那事了,當他進來後,她疼得大叫了聲,趕忙捂住嘴,狠狠掐了下這頭餓狼。
他好似察覺到見血了,趕忙停下,不敢再動彈。
後來,一切都水到渠成,她也能接受他。
可床不行,咯吱咯吱直響。
她害臊,怕家人聽見,說不要了,等咱們回家後再。
這黑鬼忍了這麼久,怎麼肯幹,直接將被子鋪到地上,把她從床上拉下來,繼續。
可還是有聲兒……
沒辦法,這壞人索性把她裹在被子裡,穿上衣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