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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頁

「妾身姓曾。」

那曾氏猜到眼前這位絕美的夫人身份高貴,並不敢失了禮,莞爾笑道:「那邊坐著的男孩是妾身的兒子,另一個是妾身的妹妹,家鄉人都叫她小曾氏。」

「你兒子是個好小子。」

沈晚冬低著頭,暗自神傷,若放在平時,她是絕對不會和陌生人說半個字的,可今兒不知怎了,就是想和這曾氏說話,大抵,都是母親吧。有些傷情,別人不會懂,只有母親能懂。

「這位大姐,你問我為何哭,我,我兒子丟了,我找不著了。」沈晚冬泣不成聲,雙手捂住臉,身子顫抖不已。

「哎!」

曾氏嘆了口氣,回頭瞧了眼自己的兒子,竟也紅了眼。她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大約是不配碰這位夫人的,可是……曾氏鼓起勇氣抬手,輕撫著沈晚冬的胳膊,柔聲道:

「若是有人抱走妾身的孩子,妾身肯定會瘋。這種事,不是他人能勸慰得了的,孩子是母親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平日裡有個病病災災的,都讓人焦心不已,更別說母子分離了,妾身只願夫人能早日找到孩子。」

「多謝你。」

沈晚冬從手腕上將戴著的一串玉珠取下,塞到曾氏手裡,哽咽著,哭道:「你說的沒錯,別人都叫我別擔心,可我怎能不擔心?大姐,你的話說到我心坎裡了,這手串送你,願,願」

說到這兒,沈晚冬泣不成聲:「願你兒子以後好好的,別和你分開。」

曾氏嘆了口氣,皺眉,輕聲問道:「恕妾身多嘴,孩子的爹呢?為何不與夫人一起找尋?」

「他爹去了靖縣,」

沈晚冬的話剛到口邊,忽然猛地站了起來,她怎麼忘了麒麟的親爹是吳遠山,說不準就是這男人派人帶走的孩子。吳遠山這幾年性子大變,行事陰沉難測,就連明海都沒法猜到這人的心思,直言當初留了個禍害。

難不成……

「來人吶!」沈晚冬端起桌上的茶碗,一飲而盡,沒有再理會曾氏,直接對手下們說道:「留兩個在這兒等國公爺,剩下的跟我回大梁。」

曾氏痴痴地看著沈晚冬遠去的香影,才剛這位夫人說了句:國公爺?她的身份果然貴重啊。

忽然,曾氏感覺手裡沉沉的,低頭一瞧,她手裡此時正攥著串翡翠玉珠,珠子個個圓潤飽滿,水頭出的極好,是異常貴重的東西,唉,她這種身份的人,怎敢收夫人這般重禮?罷了,等去大梁安頓好後,讓兒子外出打聽打聽,親自上門,將手串還給夫人。

吳府

雖說是在白天,可府裡安靜得很,院子裡連個鬼影子都見不到,大人吩咐下來了,他近來頭疼的緊,聽不得半點聲音,連往來的腳步聲都不想聽到。所以,每個人都必須待在屋裡,不許亂走,否則家法伺候。

家法?輕則拔掉手指甲,重則斷手指頭,以及閹割。

所以呵,大家還是縮在屋裡睡大覺,不用出去做活兒,求之不得呢。

吳遠山換了身乾淨直裰,他從水盆中擰了個手巾,仔細地對著鏡子擦臉。昨晚上貼了許久的鬍子,臉有些癢,不過能和兒子那樣親近,這張臉就算爛掉,那有何妨?

昨兒晚上兒子睡著後,翩紅來了,這女人說沈晚冬急的在大梁到處跑,還去了潑茶香酒樓找章謙溢,讓公子在市井賭坊各處留意著。

他聽了這話,反手打了這賤人一耳光,登時就將這賤人的鼻血打出來了。

怎麼,當婊子當上癮了?居然敢私下裡留心章謙溢的動靜!當老子是死人?

還記得這賤人用手捂住鼻子,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磕頭,末了,小心翼翼地問他:是不是妾身說錯什麼了,又惹得大人生氣。

他冷笑,沒說話。

不錯,這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