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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吩咐罷,唐令追了上去,他抓住沈晚冬的胳膊,將她拉扯到自己身邊,可瞧見往來的婢女和巡夜的侍衛,又趕忙丟開手,他什麼都不能做,只有怒喝她:

「你看你成什麼樣子!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兒沒!」

「啊?」

沈晚冬故意吃驚地喊了聲,她扯著自己的長髮,在原地轉圈,晃蕩著,媚笑著看唐令,拍著自己的胸口,鄙夷地笑道:「我說督主啊,您能不能別騙自己個兒了,大家閨秀,我呸!大家閨秀能喝酒麼?能嫖男人麼?我做了吳家三年的寡婦,被關了三年,我現在不樂意被你關,你可真煩!」

把肚子裡的憋悶一股腦吐出,好似真的會輕鬆許多。

頭越來越暈,腳也軟的要命。一個踉蹌,沈晚冬朝後倒了去,眼看就要跌倒在地,唐令三步並作兩步跑來,將這可惡的醉鬼撈起。

「行了,等會兒坐步輦回去,別瘋了。」

唐令按捺住怒氣,狠聲道。他倒是真的想拷問這女人,可從她口中,能聽到幾句實話?

「別碰我。」

沈晚冬掙脫開,踉踉蹌蹌地朝前走,嘴裡還念著詩,痴痴笑:「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榮明海,你現在做什麼呢?也在雨中麼?你要是在這兒,咱們就一起喝酒。」

忽然,沈晚冬瞧見細竹林中走來個男人,這人很高大,用黑色斗篷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臉上戴著個銅面具。

「明海?」沈晚冬揉了揉眼睛,不禁大喜:「你真的來了!」

沈晚冬將快要掉落的抹胸往上提了下,趕忙奔了過去,可當她跑近這黑衣人時,卻發現有點不對頭,這個人比明海要低一些,身上有股女人胭脂味兒,他是誰?

「你是誰?」

沈晚冬扶著發暈的額問,見這黑衣人並不說話,沈晚冬索性踮起腳尖,抬手去掀這人的面具。

可當她看見這黑衣人的廬山真面目時,她後悔了,這究竟是人還是鬼!五官扭曲,一隻眼合成條縫兒,另一隻眼渾濁不已,鼻子歪在一邊,嘴就像被割了一刀似得。

「啊!」

沈晚冬被嚇得尖叫,連連後退,她看見那個鬼東西嘿嘿笑著,朝她一步步走來,並且從懷裡拿出個銅管,放在嘴裡,鼓起腮幫子,用力吹了一口。

沈晚冬眼看著那隻銅管裡飛出個什麼,脖子一疼,她趕忙摸去,果然摸到一枚帶了紅纓的金針,這又是什麼東西?

脖子上那點疼在一點點放大,沒一會兒,麻木迅速擴散,臉和口舌慢慢沒了知覺,呼吸逐漸急促了起來,眼睛在變得模糊,眩暈感陣陣來襲……

唐府,怎麼有這麼多秘密……

唐令走過去,蹲下去瞧暈倒在地的女人,他從沈晚冬手裡拿過那張銅面具,遞給那個醜陋如鬼的男人,隨後將自己的衣裳脫下,將沈晚冬團團裹住,這才抱起,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已經將面具戴上的男人,冷聲道:「慕七,你幹嘛要嚇她。」

那個叫慕七的男人古怪地笑了聲,湊過來,仔細地打量唐令懷中的女人,嘿然笑道:「哥,她果真是個大美人呢。」

燭光如豆,屋子裡很暖也很昏暗,燻了些清雅的香,可依舊驅不了濃鬱的酒味。

繡床上躺了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她睡得很沉,嘴角偶爾微動,好似正在做夢。

床邊坐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兩鬢雖微白,可面容相當俊美,他掃了眼對面站著的孫公公和穿著黑色斗篷、臉戴銅面具的慕七,沉吟了半響,道:

「這回派出去的人查到東西了沒?」

那個叫慕七的男子瞅了眼床上沉睡的沈晚冬,陰測測地笑了聲,道:「一年前沈晚冬忽然失蹤,她的堂哥與吳家打官司,被吳家倒打一耙,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