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苗疆大夫還特意給冬子配了些異香異氣的膏子,說是早晚抹在腹部,可消除腹紋,亦可緊緻小腹。
末了,那苗疆大夫屏退婆子丫頭們,仔細地給他教了按摩手法,說:侯爺是拿刀的,想來懂得掌握力道,丫頭婆子們下手沒輕重,這種事總歸還是貼心人做比較好。
哎,那位苗疆大夫也算是有心了,想來讓他早晚幫著冬子按摩,就是想讓他親眼瞧瞧冬子為他生兩個孩子究竟有多不易。
當日冬子生產之時,他在外頭真是如坐針氈,手心一個勁兒冒汗,頭皮還有些刺痛,就好像有人抓住他的髮髻,使勁兒往上提。冬子從天明一直到天黑,還是不順,他實在太煩躁,瞧著廊子上站的那群慫頭日腦的太醫討厭,狠狠地喝罵了幾聲出氣。
其實當日大夫診出冬子懷了兩個孩子時,他興奮之餘又驚懼不已,生兩個可比生一個危險多了,稍有不慎,母子俱損。私下裡,他跟冬子商量過,要不吃藥弄掉,咱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誰料冬子當即紅了眼圈,窩在他懷裡,哽咽:有你這句話,我就什麼都不怕了。虧你還是個帶兵打仗的,怕什麼,別總往壞處想嘛。
還好,如今母子平安。
他聽見嬰孩哭啼聲、瞧見冬子莞爾淺笑的那刻,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兩個孩子真是太小了,又軟又紅,和小貓似得,頭皮和身上還沾著血和胎水,哭得倒是響,不愧是他的種,好兒子!
穩婆和僕婦們將孩子擦洗、裹上後,抱到他跟前。他當時眼淚都快出來了,只感覺四肢發軟,連半點力氣都沒有,真想抱,可萬一摔著孩子,那可怎麼好?
他瞧著婆子們給冬子清洗,又給她頭上戴了頂白小帽,伺候著她喝了碗饞了參湯的稀粥……他就坐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一直陪著她,等到她睡著了,這才出去。
那時已經到中夜了,一輪明月當空,皎皎之色毫不吝嗇地全部灑在碧瓦青磚上,柔柔清風撩動桃葉和青草,發出颯颯之聲,太美了。
他讓跟著的小廝滾遠,徐徐行至書房,將門反鎖上。
捂住口,嚎了幾嗓子。隨後,又從櫃子裡取出瓶燒刀子,咕咚咕咚連喝了十幾口,身上這才有了力氣。品著酒氣有些上頭,他軟軟地平躺在地上,太舒服了。
如果明兒早上,兩個小子能開口叫聲爹,想來他的腿都能酥軟吧。
「哎,你傻笑什麼呢?」沈晚冬輕輕打了下榮明海的側臉,笑問道。
「沒啥。」榮明海老臉紅了,他可不會告訴這丫頭在想什麼,誰知驀然瞅見這丫頭胳膊挪開了……榮明海眼前一亮,手迅速伸過去。
「幹嘛呀。」
沈晚冬嬌笑著往開躲,還是沒留神,被這人趁虛而入。她瞧見眼前這人唇角微微上揚,溫柔地看著她,手卻做著壞事,輕輕揉捏她有些發脹的柔軟……
「別這樣,兒子在跟前呢。」沈晚冬微微發喘,嬌嗔。
「這就是倆傻子,沒事。」
榮明海雖這般說,可還是拉過來床被子,堵在兒子跟前,他解開女人的衣裳,將肚兜撩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對變大好多的柔軟,壞笑了聲,俯身湊了上去,舌尖挑逗著,隨後輕輕嘬著……
「哎喲!」
榮明海猛地起身,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睛睜得老大,用指尖抹去嘴角的白乎乎的東西,砸吧著嘴,品了下味道,驚道:「沒想到還真有!」
「臭不要臉!」
沈晚冬小臉紅得都快滴出血,她從身側拿過方乾淨帕子,輕擦著胸口的濡濕,才剛這男人下巴上的硬胡茬扎到她的那兒,又被他狠吃了口,雖然疼,可酥酥麻麻的。
「你……」沈晚冬用手背蹭著發燙的側臉,聲如蚊音:「要不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