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毛病！

「沒關係，我不介意。」衛鏡承思考了一下，考慮到某人的接受能力以及頭一天早上對自己貿然邀請他一起大被同眠邀請的反應，決定還是說得含蓄一些。

然而含蓄的話雲嶺似乎並沒有聽出來，他很頹地盯著地上那兩隻睡得正香的寵物，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真的睡在這個位置反而比較舒服？「我要不晚上乾脆就睡地上吧！」

衛鏡承：……這人莫非是傻了？他哪怕說要出去睡沙發都比睡在地上強吧！

衛鏡承立即不加標點符號的開口：「不用你要是睡的話我也陪你下去。」

雲嶺無語地看向他：「我是因為踹被子才下去，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我怕你踹被子，要是到時沒的蓋了著涼生病。」

雲嶺：……這人怕不是傻了吧？自己是修士，現在已經很難生病了啊喂！

兩個傻子大眼瞪小眼，半晌相對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很大，大得讓兩個在地上睡死的靈寵大爺們都不爽地翻滾幾下、連腦袋一起鑽進了被窩中。

起床、洗漱、出門。由於昨天雲嶺和衛鏡承一大早帶著哈哈去ktv，讓它撒開了唱了一上午不說，下午在哈哈累了之後兩人也吼了兩個小時，哈哈雖然「哇」不動、蹦躂不動，但偶爾跟著晃晃腦袋、拍打拍打翅膀，所以真心算是讓它玩嗨了，因此今天早上它並沒有阻止兩人想出門吃早點的興致，獨自一鳥窩在鳥包中養精蓄銳。

衛鏡承帶著雲嶺去了他家附近某個開了三十多年的早點攤上打牙祭，吃飽喝足後帶著哈哈又去了附近的ktv，讓第二次見到這兩個人的一眾店員心中直納悶，要是說頭一天兩人白天來，有可能是學生逃課、或者某人失戀過來發洩，那怎麼還帶連著來兩天的？

不過不管怎麼樣，人家來唱歌就要付錢，店家又怎麼會嫌錢多燒手？

再次給哈哈點好歌、支起話筒。雲嶺和衛鏡承一起往沙發上一窩，兩人抱著手機研究起今天下午的出行路線——昨天沒怎麼出去玩也就算了，今天最多讓哈哈唱上半天，下午兩人還是能夠出去玩的嘛。

暗街是暫時不必去的，兩人沒有什麼必買之物，偶爾去逛逛、買些價值不算太高的東西也就算了，天天往那裡跑暫時沒什麼意義。於是兩人很快將下午的行動目標定在了石城的某個名勝古蹟。

又是一個白天的時間匆匆而過，傍晚，雲嶺和衛鏡承一起乘上開往衛鏡承家的公交車，此時已經過了高峰期，現在又還是工作日的晚上，所以此時車上反倒沒有什麼人在，兩人可以很悠閒地佔據後排的兩個挨著的座位。

看著車窗外閃爍的燈光，雲嶺忽然意識到，寒假已經放了幾天、他就在衛鏡承家住了幾天。這些天他和衛鏡承的關係變得比之前在學校的時候還要更好、甚至更加親近了不少。

他們的感情已經不是同學間還帶著一絲生疏、客氣的感覺，像是摯友、像是更加親近的關係，但又不是親人間那種天然的親近感。

他們可以彼此分享秘密、享受生活，商量著一起去哪裡玩？吃什麼？喝什麼？

尤其衛鏡承的父母不在家，這種自在感就更加的強烈……

「想什麼呢？」

身邊傳來的聲音讓雲嶺回過神，他看向衛鏡承，思考了一下，眨眨眼睛：「你哪天去我家？」

衛鏡承挑眉：「之前說的是等開學前，咱們一起從你家返校。」

雲嶺點點頭：「我爸媽在家待不了幾天，他們昨天發資訊還說你家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可以早點過去呢，說是有些關於裂縫的事要和咱們說說……」

其實雲母的原話是——怕和雲嶺一個人說、讓他回頭跟衛鏡承轉述的時候說不清楚。然而雲嶺怎麼可能承認自己連轉述都轉述不清的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