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面前的這種隱蔽性極強的小型陣法,他還從沒有見過,如果硬要類比也就附著在徽章上的靜音陣的波動與之有些類似,可靜音陣卻並沒有這麼明顯的一層界限。
雲嶺此時並沒敢貿然試探面前的陣法,因為他弄不清這是某個修士平時居住生活在這裡才佈置了這種陣,只是為了防止有人意外打擾他的打坐修煉、或是這種陣有什麼攻擊防禦手段,因此,此時此此地靜觀其變最為穩妥。
就在此時,雲嶺口袋中的手機裡先是傳出一陣亂糟糟的聲音,過了一會兒衛鏡承的聲音才從中傳出:這邊抓到的是個流氓,大半夜往人家單身女孩兒房裡鑽,我們馬上趕過去。
他的聲音中還有哈哈的聲音,四個生物的聊天群裡傳來哈哈那張狂無比的哇哈哈大笑聲。很顯然在衛鏡承到達之前,哈哈同學就指揮著那五隻小鬼,差點沒把那個企圖當採花賊的小流氓嚇死,想必之後別說半夜偷進人家女孩房間、就連正兒八經娶上老婆之後,那人能不能洞房都是個疑問呢。
雲嶺沒問衛鏡承那邊是怎麼解決的,因為他這裡此時也有了動靜,他悄悄在群裡群聊中發了一句:出來了。
並將身形徹底隱藏進房間中,從這戶人家的窗子悄悄向外檢視。就見一個藏頭掩面的人從某處房子走出,那人黑衣黑褲,肩上還扛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出來時可能因為周圍那層奇怪的陣法阻隔,雲嶺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甚至都感知不到裡麵人的行動,只能用雙眼觀察到。
看到那人肩頭扛著大袋子,雲嶺瞬間恍然意識到他可能蹲到了真正的大魚,但此時他不方便掏手機給衛鏡承發資訊,因為他不確定對方有沒有看破隱身法術的能耐,萬一拿手機時上面的光亮讓那個已經轉身向巷口這裡走來的人發現情況的話,之後便不受控制起來。
索性他和衛鏡承這次出山之前亂七八糟的學習了不少小法術,其中更有隻要擁有對方長期佩戴的衣物或者是頭髮之類的東西,在一定距離內就能檢視到對方大致所在方位的術法,他們二人就算一時不能用手機聯絡、又或者用語言描述都沒辦法形容出此時自己所在位置時,這個小法術就能派上用場。
與此同時,衛鏡承只聽到通訊中雲嶺只發出一聲嗯之後便沒了動靜,就知道他現在要追蹤人、不方便講話或者發資訊,於是衛鏡承立即手中掐訣、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小布袋,裡面裝著雲嶺的幾根頭髮,便順著那冥冥之中的牽引,向雲嶺所在的方向飛奔而去。
哈哈和橘橘更不用提,它們兩個一個是雲嶺的靈寵,擁有著只要在一定範圍內就能感知到自家主人大致所在方位的能力,另一個根本不用費心去找雲嶺,只要追著衛鏡承的方向過去,總是能匯合到一起的。
等衛鏡承找到雲嶺的時候,發現在他隱蔽在一顆樹木後,前方二三十米的位置正有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扛著一個人悄悄的躲在街角陰暗處、躲避著街道上一切光源向前方某個方向快步走去。
——什麼情況?
接收到衛鏡承的傳音入密,雲嶺的腳步頓了下向身後看去,見到不遠處的牆壁上伸出一隻手對他擺了擺,這才放心的又轉回頭繼續盯著前面那個身影:這傢伙應該就是罪魁禍首,就是不知道他要把人背到什麼地方去?
衛鏡承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隱蔽在陰暗中又快順著一條巷子拐彎的身影,手掐法訣竄到前面一堵牆中,這才又對雲嶺問:你之前說的那種古怪的陣法呢?
——應該是他布的一個陣,他從那處房子裡走出來之後那種波動就不見了,應該只能佈置在固定的場所,不然他這一路上早就用上那種手段了。目前我只能大致感覺到那東西有遮蔽聲音氣味以及掩飾裡面生命體存在的作用,但並不能隔絕視覺,可能更接近於警戒或者咱們徽章附帶的某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