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們都是些水中的妖怪,在水中稱王稱霸也就罷了,一旦上了陸地,它們原本倚仗河水作為隱蔽身形的手段就失去了作用,更加上以前在河上時,或許不是每艘船上都有修士能夠反擊它們的打劫,可城鎮裡、特別是臨水的大型城市中,多少都會有散修或者駐派修士維護城鎮安危,這群水妖們上了岸還能落得好?
就算沒遇到修士,武者在陸地上的戰鬥力和在水中也是截然不同的,這群妖怪有一個算一個、來多少都會被村鎮中的人們阻攔住,甚至把它們反殺回河中。
跟人類城鎮的戰鬥只得如此無奈收場,而在那之後,這段水域在天氣徹底冷下來後就連河面都冰封上了,本就缺肉吃的一群妖怪大眼瞪小眼,最後乾脆無奈派出他們的小弟四處想辦法坑人上冰面,它們就在水裡等著,如果察覺冰面上有人就會鑿穿冰壁,在下面等著將落水的人直接拖入水中。
但又因為洞府所在的位置附近的城池中人都知道這段水域裡面有水妖,所以到了冬天大家都十分警惕,幾乎沒誰敢上冰面去玩耍又或者過河,但總有那麼一些倒黴的人或者淘氣的孩子跑到冰面上,於是那一個個將人拖進幽深河水的冰窟窿就成為了兩岸居民恨徹入骨的可怕洞窟。
一封封密信從兩岸大小城池向著他們這些城鎮所背靠的門派傳送而去,但因為此時還是冬日、再加上河水冰封著,魚怪們想要出來興風作浪也不容易,但只要等到來年開春,就勢必會有各派勢力派出人手到河流兩岸的城鎮中對付這些魚怪——只是此時雲嶺二人面前的魚怪肯定不知道這一資訊,雲嶺兩人就算猜出這種可能性也不會去提醒對方。
從這魚怪口中得知,它們想要守株待兔的等人上了冰面在鑿坑往下拉人的方法並不大好使——人類是有智商的社會型生物。有些事情就算自己沒親身遇到,但旁人遇到了、訊息傳出來後自然就沒人會再上這種當、冒這種風險。而且大冬日的在家烤火不舒坦嗎?非得頂著凜冽的寒風往冰面上跑?至於各家各戶的熊孩子?管得嚴一些,實在不行打上兩頓就都老實了,也就只有之前雲嶺他們路過的、距離事故頻發河段比較遠的村鎮,才並不會特意限制自家孩子和年輕人到河面上去玩兒。
但他們的安全期註定不會太長久,因為這群已經饞肉饞到兩眼通紅快餓瘋了的魚妖們,如果長時間抓不著人肉吃,勢必就會把主意打到距離它們洞府更遠的河段上——除非那裡也有其他水族佔領控制。
而如今,遲遲沒有找見倒黴蛋走冰面的魚妖們,居然開動腦筋想出了釣魚執法的法子,由其中善於變化的魚妖化作小孩人形、再隨便弄出個冰窟窿來,就趴在那裡裝不小心落水的孩童,果然,時不時就會偶有收穫!只是今天它們比較倒黴,雖然成功的讓它們的目標掉進河裡,卻意外遇到了雲嶺和衛鏡承這兩個殺神。
聽著魚怪嘮嘮叨叨的把能交代的全都交代了,這會兒正準備繼續嘮叨它家大王到底搶回去多少蝦蟹美女、每個後宮的蝦蟹美女又是什麼身份?背後有沒有什麼勢力或者七大姑八大姨的親戚?衛鏡承當機立斷的打斷它後續準備的絮絮叨叨,抬手指指岸邊的一塊地方,那裡就是之前那群武者所站立的位置,當時武者們以為那裡是地面,可顯然下面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被掏空了,不知是原本就是被人工挖出來的魚塘?還是後來被這群水妖們故意弄出來的大坑,就為了拿來坑人用?
「這裡是什麼情況?是你們挖的陷阱還是原本就有的水塘?」
順著衛鏡承指去的方向,那魚怪看了一眼後又砰砰磕頭,把那剛剛露出來的、凍的結實梆硬的泥土地硬生生又磕進去了將近一寸:「好叫爺爺知道!那裡原本就是個小水窪,天暖時有些孩童喜歡在那裡摸魚,那日小的們在附近尋人,想起這裡的情形就把那水哇挖大放水進去,等一夜過後將那裡上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