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敏之的眼底亮了下，然後是長時間的沉默，

&ldo;違法的事我總不能教你去做，但即使不違法，也肯定不會光彩。&rdo;

&ldo;就是這種的才好。&rdo;

然後又是相對無言，馮向晚非常有耐心地等著，讓人有種她對這樣的事已經很熟悉的錯覺。

她當然很熟悉了，不然想在一個大公司裡得到賞識，光憑她是董事長家養女是不夠的。其實如果邊舟不是找到了秦敏之，她也會去找別人。

&ldo;這事邊舟知道嗎？&rdo;

心裡正在想的名字突然被人由口中脫出，馮向晚愣了下，還不明白秦敏之什麼意思。

&ldo;我說，採取這種非常手段，是不是起碼得經過老闆同意？這事只能找那個王濤，那人不是邊舟的同學嗎，好歹都有些感情，不用知會他一聲嗎？&rdo;

&ldo;不用。&rdo;她說。

&ldo;你怕他狠不下心？&rdo;他笑看她。

馮向晚給了他一個眼神，&ldo;我是知道他肯定會同意，既然結果是一樣的，何必多說，我去做還要快多了。&rdo;

秦敏之啞口無言，心中竟升起某種欽佩，

&ldo;你……自己有把握就好，不過我還是想好奇多問一句，你有必要做到這分上嗎？&rdo;

那個分上？這不就是我應該去做的，&rdo;

&ldo;我是出於老朋友的情誼才稍做提醒你，你在邊舟的工作室沒有職位，這怎麼就變成了你應該去做的了？&rdo;

&ldo;因為那是他孤注一擲要做的事，我自然也要去做。&rdo;

【第六章】

秦敏之喝了口咖啡潤了潤噪子，馮向晚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他卻忽然轉換了話題，&ldo;我還記得以前在育幼院的時候，那些弟弟妹妹都黏著你又怕你，因為你對大家都很好但又不會寵著他們。我就不行，總會把他們弄哭，要嘛就是帶著他們一起瘋然後被罵，同樣年齡，我又是個男生，卻總感覺自己比你幼稚，因此有陣子非常不服氣。&rdo;

&ldo;我知道，所以那時你不理我，確實是非常幼稚。&rdo;

&ldo;是啊，後來我自己也意識到了，就去請教你了，問怎麼才能僻到像你一樣穩重，你還記得當時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rdo;

馮向晚想了半天，秦敏之嘆了口氣，&ldo;你說不要把那些孩子當成自己的弟弟妹妹，而是要把他們當成學生看待。&rdo;

&ldo;啊？&rdo;

&ldo;你說因為他們大多數都是要離開這裡的，當成家人去看待，每一次的離別自己就會很受傷，慢慢的就會自暴自棄，無法真心去對待他們。而當成學生則不一樣，在照顧他們的同時也要教他們規矩，離開這裡後不被收養家庭討厭，這樣一來他們有人會喜歡你，有人會覺得你煩，只要你對自己的職貴有正確的認知，就不會因此感到厭倦或受到傷害，一視同仁之下反而會與他們親近不少。&rdo;

她想起來了，自己是說過這樣的話，

&ldo;知道當時我的感覺是什麼嗎？我覺得如果你認為我很幼稚，那我真是一點都不冤。同樣的環境長大，我整天只會傻玩混日子，而你總是在想以後，你對別人好，卻是在將自己放在第一位前提下，我覺得那樣的你特別酷，到今天也覺得你很強。&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出於朋友的私心，我還是建議你先去跟邊舟商量一下這件事。&rdo;

&ldo;這兩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