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對於員工來說哪有不忙的時候。&rdo;馮向晚動作俐落地把那些檔案收到一邊，電腦挪開，讓出了茶几的地方，&ldo;你怎麼這時候來？&rdo;

&ldo;打電話聯絡不到你，所以就親自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遊戲的事解決了，對方也撤訴了。&rdo;

他站在那，看著她動作一氣呵成地忙碌。大學畢業後她搬過兩次家，可傢俱都沒什麼大變動，房子也沒越換越大，只是為了上班方便才換的。

對於女生來說，她房子裡的東西實在算是少的，仔細一看全是些生活必需品，旅遊的紀念品，帶有個人的喜好的東西幾乎看不到。總覺得，好像她隨時都有著再搬家的準備。

&ldo;我也接到秦律師電話了，這樣最好。&rdo;

&ldo;好得離奇，可能我真是命裡福星高照吧，&rdo;

馮向晚太專注於收東西，沒留意到他語氣中的不對勁。一轉身，險險地撞在他身上，他一把扶住她的腰側，才避免了這種尷尬。

但眼下的姿勢也並不比撞到一起好多少。她在家都只穿著運動背心和熱褲，他兩手的溫度迅速透過布料貼在她身上。

&ldo;你還叫我不要喝這個喝那個，你這是做好通宵的準備了？&rdo;他瞥了眼桌上還熱著的咖啡。

&ldo;沒辦法，積累的事情太多了。&rdo;她撤身後退半步，寧可再繞一圈也不想從他身邊過去。

&ldo;那我會不會打擾到你了？&rdo;他看著她匆忙的背影進了廚房。

&ldo;反正你也不會乖乖的走。&rdo;廚房裡傳來她的聲音，&ldo;晚上吃過了嗎？&rdo;&ldo;不妨礙再吃一頓。&rdo;

他兩步走到馮向晚剛收拾掉的那堆檔案一旁，半分猶豫都沒有把那堆東西重新展開，動作迅速的猶如受過專業訓練。

在幾疊工作用的檔案裡，夾著的照片露了出來。

照片裡的人是王濤，有他在走路的照片，有他在醫院的照片，還有他進敵對方公司的照片。

邊舟眼底喑了暗，不動聲色地將檔案放回原來位置。等馮向晚出來，正看到他坐在地毯上等著好吃好喝擺上桌。

&ldo;怎麼那麼慢？&rdo;他大爺一樣表示不滿。

&ldo;因為沒東西，&rdo;她放了幾碟速食小菜在桌上。

&ldo;你晚上吃什麼？&rdo;

&ldo;減肥。&rdo;她說。

他說是為慶祝喜事，卻瞧不出什麼喜悅的樣子，更像是在借酒消愁。馮向晚看著他，她也同樣沒什麼胃口。

&ldo;對了，這個週六邊叔叔叫你一定要回家吃頓飯，阿姨想你過度，最近總對他發脾氣。&rdo;她說。

&ldo;嗯，眼下也沒什麼事，是該回去看看他們，到時候我來接你。&rdo;

馮向晚垂下眼，乖乖地任他壓在自己身上，對自己動手動腳，她的嘴裡有散不去的酒味，以及他的味道。

&ldo;我想，你就是因為深知這點，才沒有告訴我對嗎？你不想我參與進這種事，所以你先一步去做了，把有汙點的事情全攔在自己身上，就像你之前所做的所有選擇一樣，全是以我的利益為前提。&rdo;

馮向晚剛要張嘴，他的臉忽然逼近，她吸了口氣，沒有出聲。

&ldo;這麼多年了，既然你還是沒有變，我也還是沒有變。那麼你是不是思考一下，自己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人在保護了？&rdo;

她眨眨眼，不知怎麼想到了那天秦敏之跟她說的那些模稜兩可的話。

當成什麼人？他就是他，還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