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變成了一個女人的附屬,坐在那裡等人享用。
殘影沒來由升起一陣恐慌,揮開風兒雲兒的手,扶住旁邊的柱子,很劇烈的喘氣,抓著衣襟,風兒訝異的要過來,幫他扶正頭上沉重的新郎頭冠,才感覺到他的不對勁,連忙想問,公子怎麼了。
殘影知道他要問什麼,擺擺手,過後幾乎是瞬間,就開始覺得不對勁。
屋子裡靜悄悄的,幾個男侍的聲音,還是呼吸,雖然他現在沒有武功,還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發生了什麼。
如同手邊風兒的手,在很緩慢的僵硬,最後,被誰推開。
靜謐的世界重歸先前的熱鬧,外面灌酒的,祝福的,爽朗的,各種乾杯聲雜言雜語,混在一堆,突然就全鑽進了耳朵,逼的人只想逃回先前的詭異,也不要面對如今的喧囂。
眼前一片紅,彷彿映出那人衣角上繁複的花紋。
身子被異常霸道的圈住,那人似隱忍了許久,這會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的骨肉裡,再也不用分離。
頭上沉重的頭冠被掀開,那人穿的卻不是一身紅了。
玄色的,衣角,被光線刺的有些模糊的視線裡,她俯身過來,在被紅紙染的豔紅的唇上狠狠吮吸。
她說,”玩夠了嗎?玩夠了就回家吧。“那些亂七八糟的,一絲絲牽扯著傷口處的噪音,就隨著她呼吸在耳邊的熱氣,漸漸遠去,直至眼前的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白芒。
半晌,殘影閉上眼,聲音細若遊絲,輕不可聞的應了一聲,”好。“他始終內心在等著她。
當親眼見到了,心頭壓著的一座大山才轟然倒塌,是恨是愛,渺渺茫茫的分不清楚,是喜是悲,也沒有心情再去分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一覺,不管她會怎麼對他,都不要再醒來。
只是低估了陰炙一向霸道,用盡千般技巧,極盡溫柔纏綿,殘影自覺腦袋昏昏沉沉,也被她慢慢啃咬的不得不回神,很艱難的睜開眼,傳達快要窒息的心訊。
因為兩手都被反手禁錮的,完全不能掙脫,這幅仰頭任卿採擷的模樣,此時來不及多想,臉也先一步自發的羞紅非常,外面的噪音再度迴歸,就不再是單純的煩躁,反而傳遞出了原本的喜慶味道來。
給端著後腦勺沒有間隙的貼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掃蕩,陰炙贏了。
殘影嗚嗚掙扎,頗有點梨花帶淚的討饒,溼了幾縷長髮貼在額角,映的遮蓋住曼珠沙華的花形抹額也說不出的誘惑,然某人看得刺眼,揮手取開,帶著薄繭的拇指,並著食指在那處細細磨蹭,殘影無暇顧及女人的意思,趁著這一刻裡的鬆懈,趕緊脫身。
以免窒息而死。
陰炙沒有多用力阻礙,只是眯著眼,看人劇烈大喘氣的扶著柱子,兩頰實在紅豔的討喜,才不明意味一笑,手裡不知何時出來了一塊紗巾,逼近身去,無視對方的不自在,將人牢牢困在兩臂間,輕柔擦拭。
眼裡的溫柔濃膩的嚇人。
殘影咬著唇瓣,漸漸褪去紅暈後的臉蛋變得蒼白,眼裡各種感情劇烈交織,從剛剛的熱吻裡回過神來了。
一抬頭,看到不同於任何一種猜想的態度,就開始痴呆。
陰炙實在,或者只是對他,都沒有這麼純粹過,如同面對找了很久,才到手的稀世珍寶,恨不得擦得沒有一絲塵埃,再捧在手心裡一點一點觀賞。
又好像對上的,是什麼易碎的瓷器,因為那動作,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輕柔。
等終於擦好了的時候,殘影已經心跳如雷,紅暈重新升起且遍佈了臉上每個角落,這一段該說是煎熬的時間,他幾次阻止被封住嘴巴,直到陰炙滿意的欣賞完成果湊過來,咬著耳垂,”下次再不說一聲消失,就自己脫光了等著,不然,就讓你一個月都下不了床。“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