糠來。
翟四不理會這些,局長讓審訊,就是把他當做八路來審訊。翟四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篩糠的孫全財罵道:“奶奶的。不好好當良民,當八路!當八路有什麼好?唵?被皇軍打得抱頭鼠竄,躲在山裡不敢露面!奶奶的!這就是你們這些執迷不悟的人的下場!來呀,將他吊起來!”
四個警察上來,將孫全財的雙手綁了起來。然後,吊在審訊室的梁柁上。
孫全財嚇傻了,不住地求饒:“翟科長,翟科長饒命。我真的不是八路呀!真的不是,我確實是良民呀!我是擁護大東亞共榮的,從來沒有跟八路攙和呀!翟科長,求求你,放了我吧!翟科長,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你要多少錢,我就給你們多少錢,只要你能夠放了我就行。——你放了我,我回去給你拿錢。”他見翟四拿著一條皮鞭向他走去,他趕緊嚷道,“哎呀呀,不要呀,不要打我呀!求求你了,翟科長——”
“嘿嘿!奶奶的,你他媽求饒也沒有用,你是八路,就得受罪。說!什麼時候參加的八路?你們的領導人是誰?你們透過什麼方式進行聯絡?蒼門城的地下交通站在什麼地方?‘四叔’又是誰?他在什麼地方?”翟四揮動著皮鞭,每打孫全財一鞭子,就問他一句,只打得孫全財皮開肉綻,滿身溢血。
孫全財從小到大,哪裡受到過這種罪!他像殺豬一般地嚎叫著,悽慘的叫聲,飄的很遠很遠。
翟四打累了,又換了兩個人接著打,也打累了。再看孫全財,漸漸地沒有了聲息。翟四命手下將他從梁柁上放下來,用清水將他潑醒。孫全財“呃”地一聲,緩過氣來。翟四命人,將孫全財拖到牢裡去,自己則向封小寶彙報去了。
當獄卒將孫全財扔進牢房時,那些被當做八路抓起來的財主和富商,一個個嚇得面如死灰,膽戰心驚,不知道下一個過堂的應該是誰,所以,人人自危,惶恐異常,唉聲嘆氣,捶胸頓足。有幾平常和孫全財關係不錯的財主,急忙將孫全財攙扶起來,讓他躺在草蓆上。
一個財主唉聲嘆氣地說:“唉!打成這樣,能活著回來就不錯了,就我的體格,恐怕過完了刑,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封小寶正躺臥在局長室的皮椅子上閉目養神,翟四進來報告。
“報告局座,按著您的吩咐,我審訊了孫全財,並沒有動太大的刑,他就昏死過去了。這王八犢子,一直喊著他不是八路,你說可笑不可笑。局座,下一個拿誰過堂,您說個名字吧!”翟四一副沒有過癮的樣子。
“翟四,幹得好,我要對你重重有賞。這樣,你到牢房去問問那些人,每人交一萬塊現大洋願不願意,如果願意的話,誰交夠一萬塊現大洋,誰就洗清了八路的罪名,誰就可以出獄和家人團聚了。若是有誰交不出一萬塊現大洋,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在牢裡待著啦,而且,每天還要過堂,說不出個丁卯來,那就死定了!”封小寶搖晃著腦袋說。
翟四明白了,封小寶的用意就是要錢,只要這些人交了錢,就可以免災了。這樣的事情好辦,誰不願意交錢走人呢?翟四爽快地答應著,到牢裡傳話去了。
翟四來到大牢,隔著鐵門,對關押在幾個牢裡的八音鎮的財主喊著:“我說八音鎮抓來的八路呀,你們給我聽好了,局座有令,明天午時,統統槍斃,你們有什麼交代的,趕緊跟我說,如果能說出八路的地下聯絡站在哪,或者能說出四叔藏在什麼地方,都可以免除死罪,甚至會獲得重用,你們可要想好了。”
大牢裡的財主,一聽說明天午時就要被槍斃,紛紛哭天愴地,痛哭流涕,嚎啕不止。他們一起湧到牢門前,哭喊著:“冤枉呀,我們不是八路,我們不想死呀!”
翟四見機會成熟了,就大喊一聲:“別嚎了,嚎什麼?像他媽死人出殯一樣!都他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