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聽在柳如雲耳朵裡，就以為是因為自己喜歡蕭辰，靈兒為了安慰自己，才說蕭辰‘也’喜歡自己。

就也不咋順耳。

“哼，我好稀罕嗎？”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好聽。

“我就說如雲姐姐你也不會稀罕！”靈兒忙道，“其實我哥哥那人並不好，長的不好看，人也沒本事，要錢他沒錢，人還賊小氣，最近還特別易怒，好幾次都差點揍我……總之他沒有你好，我也覺得他根本配不上你！”

誰知道這是我們靈兒的心裡話？

“你少跟我來這套，我問你，他自己不來，卻讓完顏萍邱來是什麼意思？”柳如雲才不信小丫頭的鬼話。

“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呀？”靈兒道，“他那個人很沒意思。”

“我瞧完顏萍邱倒是蠻有意思的，跟本王好像也蠻般配。”柳如雲道。

“我靠的不會吧？”靈兒震驚。

“怎麼你跟他一起來的，卻不希望他能娶了我嗎？”柳如雲似笑非笑的問。

“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完顏萍邱其實也不錯，總比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強。”靈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心裡默唸兒時的辟邪經，天靈靈，地靈靈，我的哥哥快現原形……

“雲州為什麼叫雲州？”柳如雲卻又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是哥哥起的名字。”靈兒忙道。

心說也不知道哥哥當時心裡想的是誰？雲州的雲，是雲秀的雲呢，還是如雲的雲？

“我知道是他。”柳如雲悠悠的嘆了口氣。

“你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我的心，我不必訝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滅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靈兒忽然唸了一首詩。

“這是蕭辰他說的？”柳如雲怦然心動，百感交集。

“不是。”靈兒搖頭，“我是聽一個西洋女巫念過的，感覺挺優美，就一直記在心裡。”

這是那個愛麗絲念過的一首詩，靈兒記性好，過耳不忘。

“他還認識女巫？”柳如雲卻又皺起了眉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那個女巫她是傑克船長的女朋友，跟我哥沒關係的。”靈兒趕忙解釋。

“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柳如雲嗔道。

“我就知道你想他了。”靈兒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想殺了他！”柳如雲咬著嘴唇道。

“殺了也行。”靈兒竟然表示同意，“反正也有挺多人想要殺他的，如果他死在如雲姐姐你手裡，一定會很開心的。”

靈兒說的可能是真話，而真話聽起來就也特別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