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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你知道我是愛你的。”蕭辰覺得有必要跟傑克好好談一談了，“但你是不是不愛愛麗絲了？”

“喔喔喔！”傑克誇張的叫了起來，“作為朋友，你不該質疑我的對愛麗絲的感情，我是說，我愛她，從前愛，將來也愛。”

“那現在呢？”蕭辰問道。

“現在？”傑克就有點閃爍其詞了，“當然也愛她，只是……”

“只是你得到了她就不再珍惜了對嗎？”蕭辰道。

“當然不是。”傑克道。

“傑克，其實我並沒有任何質問或者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很奇怪，當初你要死要活哭著喊著的要跟愛麗絲在一起，現在你們已經在一起了，可我覺得你並不快樂。”蕭辰道。

“蕭，你有信仰嗎？”傑克忽然問道。

“我……有的吧？”蕭辰覺得自己有，他現在做的事情，就出於他的某種信仰。

“我也相信你有，愛麗絲也有。”傑克道，“但是我沒有，如果一定說有，那就是愛麗絲。”

“我是說，為了愛麗絲，我可以給她我的一切，愛情，自由，生命……她就是我的全部，可是我感覺我並不是她的唯一，或者說，她更在乎的是自己的信仰，而不是我。”

“愛麗絲信仰的是什麼？”蕭辰道。

“是她的神。”傑克道，“因為她們白巫師本來就是所謂的‘神的使者’，她們將自己的全部都奉獻給了神，她們認為自己人生的所有意義，就是做神讓她們做的一切。”

“傑克你不信仰神嗎？”胖子奇道。

“只是在我需要他們的時候。”傑克直言不諱。

“可是傑克你既然愛愛麗絲，就該愛她的一切，包括她的信仰對嗎？”蕭辰道。

“蕭，這並不容易。”傑克嘆了口氣，“如果有一天她的神需要她犧牲自己，那我該怎麼辦？如果有一天她的神要她殺了我，她該怎麼辦？”

“但這一天還沒有來臨對嗎？”胖子道，“那我覺得你就應該珍惜跟愛麗絲在一起的每一天。”

“我不知道，親愛的胖子。”傑克苦惱的抓著一頭亂髮，“我不知道。”

“因為你害怕。”胖子道，“你怕現在跟愛麗絲在一起的所有的甜蜜的幸福，將來都會變成最痛苦的回憶。”

“親愛的胖子，過來，讓我給你一個擁抱！”傑克試圖擁抱胖子，“我都沒想到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我的人！”

“臥槽我就是隨口一說，你特麼的不要過來昂，要不然我就揍你！”胖子嚇了一跳。

“傑克，你見過神沒有？”蕭辰問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見過。”傑克道，“親愛的蕭，你不就是神嗎？”

“喂，我是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要開玩笑！”蕭辰氣道。

“我沒有開玩笑，事實上在很多人，尤其是你們燕雲人的心中，蕭你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你給了他們很多很多的東西，糧食，衣服，房屋，安定的環境，富足的生活……而他們就該膜拜你，臣服你，感激你，並在你需要的時候，回報你。”

“還有你，我親愛的胖子，你也是神，你用你的醫術拯救了很多人的生命，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命都是你賜給的，他們難道不該崇拜你，感激你，並在你需要的時候不惜任何代價的回報你嗎？”

“我可沒有當我是什麼神，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任何人感激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願，可也從來不需要他們的回報。”蕭辰道。

“我也不需要。”胖子道。

“但神需要。”傑克道。

蕭辰和胖子兩人面面相覷，都隱約明白了傑克話中的含義。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