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他們要撤離到維特角雪原上去,刁五尺讓他們可著一天走,能走多遠就走多遠,走的越遠越安全。
走不動了就給我們發訊號,要讓我們知道你們的位置。
“我們是不要緊,輕裝行路,東邊也都是平地,雪也不多,一天總也能走出個四五十里,你們幾個可要多多小心,如果臨時發現什麼疏漏的話就暫且停下,千萬不要蠻幹。”瘋子很少會說這種話,可見對蕭辰他們是非常擔心的。
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冒險,甚至非常冒失的計劃。
雖然計劃已經很周密了,但百密也有一疏啊,一個小小的疏忽或者一個細微的變化,就可能要了蕭辰他們幾個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成敗在此一舉,絕不能半途而廢!”刁五尺道。
“有點酒就好了。”大勇忽然道。
“咋的你小子還慫了?”胖子笑道,“需要借酒壯膽嗎?”
“慫是不慫,但也不知道為啥,這會子心跳的緊。”大勇道。
“蕭辰啊,他這是不相信你哪!”胖子道。
“也別說人家大勇,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蕭辰道。
“我信老大。”大勇道,“其實我倒不是想要喝酒,只是想要敬老大一杯,還有一句話說。”
“都特麼的是爺們兒,別說那些煽情的屁話啊。”蕭辰道,“我不愛聽。”
“嘿嘿,兄弟要說這話只怕老大你更不愛聽。”大勇道,“假如到時候老大你在幫我們解除神印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的話,老大你若走不得,那咱們就同生共死沒什麼,若能走,就先走。”
“他不會丟下你們自己走的。”胖子笑道,“他是死要面子不要命。”
“老大他是死要兄弟不要命。”大勇道,“說句心裡話,咱們跟著老大回來這些日子,真也快活!兄弟們多想跟著老大就這麼快活一輩子……可也不想只因咱們這幾條賤命連累了老大,否則死也不能心安!”
“這會兒也跟老大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其實剛跟了你的時候,兄弟們並不怎麼服你,也不愛你,總以為你會將我們當成奴僕一般對待,就也真沒想到老大你不但將我們當成人,還將我們都當成了兄弟!”
“咱們兄弟都是粗人,也說不出個什麼道理來,只知道誰若對咱好,咱就也該對他好,兩好才能成一好,總不能光是你老大講義氣,卻讓我們兄弟擔罵名吧?若你豁出命來能救了咱們也行,若是大傢伙一起死,我就覺得不能行!”
“另外咱們兄弟……”大勇說起來還沒完了。
“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可別特麼的廢話了!”蕭辰道,“既然你小子把話說到這兒了,也容我說一句,若是到時候出了什麼狀況我走不了你們能走的話,也都別磨嘰昂,回頭能想著我念著我給我燒點紙就行。”
“不是老大你再讓我感動一會兒不行嗎?”大勇道,“我這還有好多狠詞兒沒用上呢。”
“你小子說這些屁話究竟是什麼用心?”胖子道,“聽著好像是夠意思,其實就等於是把蕭辰架在火上烤了。”
“人家才不是這個意思呢!”大勇嘆了口氣幽怨的說,“但這話又說回來了,咱們兄弟已經將老大當做了主心骨,生是如此,死也這般,若能跟老大一起死的話,跟著他去陰間的路上,心裡也踏實!”
“言偽而辯,順非而澤,其心可誅,其嘴可撕。”胖子道。
“你小子明天也跟瘋子他們一起先撤吧,要不然留下也沒用。”刁五尺道。
“我倒是想走,蕭辰他不讓我走啊,非要我跟他同生共死,你說我們也沒有拜把子,也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不是?”胖子道。
“我可沒說不讓你走啊。”蕭辰道,“只要你好意思,現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