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給陳繼勝租了一個小三合院,還僱了一個廚子和幾個伺候他的小廝,叮囑他們一定細心的照顧他,難道他們竟敢放肆不成?
“蕭大爺啊,我們把陳大人像是祖宗一樣敬著還來不及呢,誰敢慢待他老人家呀!”
一個小廝苦著臉大喊冤枉。
“是陳大人他非要回家去,沒有您老的吩咐,咱們也不敢放他走呀?所以才跟我們生氣。”
卻原來陳繼勝在京中都做到了二品大員,可卻只是獨自一人,沒有帶家人來。
這在滿朝文武百官中,可能也是獨一份了。
他一片報國為民之心,卻換來這麼一個下場,心裡也未免鬱悶,在京城裡一天也不願意呆,就想著回家去。
“哦,原來如此,但陳大人你現在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這路上又不太平,卻要怎麼回去?若是路上傷口發作,更是糟糕,不如等你養好傷,我再派人送你回去吧。”蕭辰好言相勸。
“這個也不必麻煩你了,你只要撤去這些看守放我走就行。”陳繼勝正在生氣,話說也難聽。
“不是陳大人你這話說的虧不虧心呀?我老大花了那麼多銀子,僱了這麼多人是來照顧你的,又不是看著你的!”
魏雲天聽著這個不順耳,心說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老大不但救了你的老命,還怕你挨板子遭罪,又派我去賄賂那些行刑的錦衣衛輕點打你,否則你舊傷未愈,這二十板子就能要了你半條命!
又找了這麼多人來照顧你,特麼的就算他是你親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吧?
你不感激就算了,還含血噴人!
“誰讓他救我了?誰讓他管我了?誰知道他小子安的什麼花花腸子?我告訴你小子啊,要麼就放我走,要麼我就一頭撞死在此!”原來人家陳繼勝根本不領情。
“你這個倔老頭兒,講不講理啊?”蕭辰也未免生氣,就沒見過這種人!
“跟我講理?你也配!”陳繼勝衝過來伸手推向蕭辰,蕭辰一閃,差點閃了他一個跟頭。
趕忙一把抱住他,“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好好好,你想走就走,我不管你了還不行麼?”
真是愁死了。
“就你現在這樣,能走的了遠路麼你,騎騾子也騎不了,我看你爬著回去呀你!”
“騾子騎不了,我不會坐大車麼?”陳繼勝道。
“你有錢僱車子麼你?”蕭辰冷笑。
“呃……這個用不著你管,我自有辦法!”陳繼勝愣了一下後還兀自嘴硬。
別看他一個二品大員,卻是兩袖清風。
俸祿其實也不算少,但京中米貴啊,平時的花銷也就不少,還要給家裡寄去,所以平時生活其實甚為拮据。
他被下獄後錦衣衛的人去抄家,結果翻地三尺,只抄出了十幾兩銀子,幾件舊衣服,以及一些筆墨紙硯,除此之外,別無長物!
據說李萬疆得知此事後沉默良久,這可能也是他沒殺陳繼勝的緣故之一。
所住的御史府是皇上賞賜的,他現在是罪臣,房屋自然也收回去了。
所以他從詔獄出來後,身上幾乎是一文不名。
別說僱大車,僱騾子了,連吃飯都成問題!
“老大,你就讓他走吧,我瞧他走不出京城就得凍死餓死!”魏雲天氣的鼻子都歪了。
“我是不會讓你走出這個門的。”蕭辰嘆了口氣,吩咐小廝,“去弄些酒菜來,我陪陳大人喝一杯。”
酒菜上來,蕭辰讓魏雲天他們全都出去等著,他要跟陳繼勝私聊。
“大人,你的心思我有什麼不懂的?是怕連累我吧。”蕭辰拿起酒壺,給他斟滿。
“不止是你,還有皇后……丹秋,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