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李秋走到燈下,見到了一個他萬萬想不到會出現在這裡的人,父皇李萬疆。
身穿龍袍,頭戴紫金冠,表情肅穆,神色儼然。
“秋兒,見到朕,緣何不跪?”聲音低沉,威嚴渾厚,也是李萬疆的聲調語氣。
“呵呵,在本王面前班門弄斧,殊為可笑。”李秋笑道,“我瞧你還是收了技法,現出原形的好,否則害人不成,反害己。”
“秋兒這話真是從何說起呢?朕就是朕,可也不是別人。”李萬疆凝視李秋,“難道只因你自小離開朕我久了,就對朕生分了嗎?朕一直沒去找你,那其實也是有著苦衷的。”
“嗯?你究竟是誰?”李秋聞言心中一動,這人肯定不是父皇無疑了,但他卻為何能說出這般話來?
“朕此刻現出的的確是幻象,但卻是朕自己的幻象,可也並非是那妖僧尼摩做出來的。”李萬疆說著一指旁邊雪地,“那幾個人都已經被我殺了,朕千里而來,只因吾兒有難,特來相救。”
李秋順著李萬疆的手指看去,果然見雪地上橫豎躺著四五個和尚,卻都是雙眼圓睜,七竅流血,已經死去多時了。
“呵呵,妖僧尼摩想要害朕的兒子,還想要謀取朕的江山,真是痴心妄想!”李萬疆道,“秋兒你大概有所不知,當初他還曾派坐下幾大弟子想要去破壞咱們的皇陵,但都被朕給料理了,朕國事繁忙,顧不上去找他,誰料他竟敢還來?”
“是被你料理了,還是……”李秋開始半信半疑起來,因為他也知道此事,還是蕭辰告訴他的。
“是被蕭辰和歐陽世家的二小姐歐陽雲袖聯手料理的,當時蕭辰恰好去皇陵祭拜你的兄長李顯,就也遭遇上了,將他們全都打跑,後來朕又派蕭辰和四大侍衛在天竺王子希雅的屋中,將幾個落網之徒擒住。”李萬疆娓娓道來,都是真相。
若說他是陣中幻象,可也不會知道這麼多事情的吧?
“吾兒休要疑心,是欽天監袁壬算出吾兒有難,又在勤政殿中做法,送朕靈神前來的,知道歐陽雲秀必會派你從此進入,所以才在此等你。”李萬疆見李秋依然疑惑,便又進一步的做了解釋。
“你若真是我的父皇,可也知道我身上有甚印記否?”李秋問道。
“吾兒左股生來便有青色龍形胎記,當時接生人說是坐龍之相,你母親厭惡此說,命人將這個胎記抹去了……朕說的可也對不對?”李萬疆道。
李秋默默無語,那就算是預設了。
沉吟了半晌道,“那你此來專為救我?”
“一則救你,二則教你!”李萬疆臉色沉了下來,“朕連著下了十多道旨意催你進攻白沙城,你卻為何遲遲按兵不動?”
“這也是聽你的命令列事啊,你說戰事不決問蕭辰,不打白沙城,正是蕭辰的主張。”李秋道。
“你不說此子,朕也要說他。”李萬疆道,“白沙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段鳳年小醜跳樑,不足為慮,朕之心腹大患者,蕭五城也!但此子狡黠難纏,令朕總是難以殺他,這又剛剛封了他的候,是也不好親手除掉他……”
“但他若是死在段鳳年手中,那誰都也無話好說了,其實你應該也有很多機會殺了他,卻竟然猶豫不決,遲遲不下手卻是什麼意思?這也都罷了,現在卻正是個好機會,他不顧眾人勸阻,非要親自前來闖陣,那是自尋死路!”
“你可藉著妖僧尼摩這個六相陣法,趁機將他一刀殺了,那他就算是死在妖僧尼摩手中,跟咱們可也不相干的,他的那些兄弟部下,自也無話可說,將來咱們可以慢慢的將他們全都收復過來……”
“還有歐陽雲秀,蕭野,歐陽雲逸,上官無忌這幾個小子,也全都殺了,這叫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呵呵,將來就讓他們歐陽世家和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