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自己坐上駕駛室。
從手套箱裡拿出一瓶紅花油來,灑一些在手掌心裡。
溫柔的在李落落的額頭上,輕輕的揉搓著。
何礦一邊揉,一邊嘴裡嘀嘀咕咕。
“你這額頭,也是夠硬。”
“剛才差一點,把我的牙齒撞掉了……”
“我的力道太重,你叫一聲。”
“痛一定要叫出聲來,我再溫柔一點……”
“小美人,說一句話吧。”
“看到你一直不吱聲,我心裡一直在砰砰跳。”
“我不會哄人,我擔心說著說著,不小心,又說錯話了……”
“要不?你罵我一下,我心裡也舒服一點。”
“我知道,我剛才對陳家豪態度不好,我不應該那樣對他。”
“但是,我進入病房的時候,看到他在你頭上掏螞蟻窩,我心裡真的好不舒服……”
“我都說了,是幾隻螞蟻!”
李落落終於開口了!
“我的助理,幫我捉幾隻螞蟻,你就吃醋了,生氣了?”
“然後當著我的面,打擊挖苦我的助理。”
“你讓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你和你的助理,單獨在黑燈瞎火的包廂裡練歌。”
“一起同臺演出,手拉著手,扭腰扭屁股,眉目傳情的。”
“我就不會吃醋,生氣嗎?”
李落落突突突,一頓輸出,心裡舒服些了。
“小美人終於說話了,我懸著的心,也落下了。”
何礦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
“但是,我們這兩種情況,這是有本質區別的。”
“有什麼本質區別?”
“我和甄助理那個是工作,你和陳家豪那個是私事。”
“狗屁工作!”
李落落突然爆一句粗口。
不過爆完粗口後,心情又好很多了。
“你說你和甄美麗那是工作,我和陳家豪在一起,也是工作啊。”
“陳助理是在上班時間,為了救我才受傷的。”
“我做為公司領導,來醫院看望他,也是工作。”
“至於陳助理幫我捉幾隻螞蟻,你也上綱上線,你太小心眼了吧?”
“落落。”
何礦說道:“你忘記了,你說陳家豪救你的時候,陳家豪的怪異舉動嗎?”
“陳助理有什麼怪異舉動,我不記得了!”
“呵呵,你不記得,我記得。”
“你說過,陳家豪明明可以不用挨那一刀的。”
“但是,他選擇擋下這一刀。”
“這個答案,已經出來了。”
“什麼答案?”
“其實。”
何礦說道:“剛才陳家豪在你頭上掏螞蟻窩,那是故意的。”
“你頭上,根本沒有什麼螞蟻窩!”
“他是看到我來了,就想到這個雕蟲小技。”
“騙你說,你頭上有螞蟻,借這個機會。”
“搞了一下小動作,讓我認為,他和你關係很親密。”
藉此機會,來氣氣我。”
“結果,他成功了,我真的生氣了。”
“瞎說。”
李落落說道:“陳助理沒有那麼無聊,說頭上有螞蟻。”
“你說,陳助理做這些,是為了讓你生氣。”
那他又為何煞費苦心,讓你生氣?”
“為什麼?”
何礦說道:“答案不是已經明擺著了嗎?”
“陳家豪,已經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