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守祿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他沒有想到表面上總帶著微笑的馮戡居然想出了這樣的絕戶計。這個計劃跟先前擬訂的計劃並沒有太大的出入,不過,問題就出在火箭炮團的使用上。可以想見的是,俄軍在倉促間是無法構築避彈壕的,被壓迫到一起的俄軍能夠利用的疏散空間也將等於零!這個時候挨火箭炮的齊射?屠殺完全是屠殺!
“怎麼?參謀長你別說不滿意啊!”馮戡洋洋得意地逗著趣。
“不行,蔡總說了要多抓俘虜,所以才制定了分段圍殲的計劃。你這樣一搞計劃是執行了,可抓的俘虜呢?不行,不行!火箭炮團由我控制,你的計劃我不批准,交到集團軍司令部也通不過。”馬守祿的頭搖得象貨郎手裡的撥浪鼓一樣,還配合著擺手加強著自己的語氣,他對馮戟的瘋狂想法可絕對不感興趣。就算是報到集團軍指揮部或者是總參,馮戡的想法都是要吃批評的,還不如在自己這裡被掐滅好了。
“俘虜?參謀長,你去問問下邊的兄弟們,有誰他孃的想留俘虜的!咱們的戰鬥口號是什麼?不就是揪出屠殺者嘛!老毛子殺我們的老百姓是屠殺,我們殺他的軍隊,那是打仗!是戰爭!你死我活的戰爭!”馮戡的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否則這個師長也不會想出這麼個絕戶計出來了。
“馮師長,馮大哥,你的心情,戰士們的心情我能理解。可,可我們打仗可不光是為了報仇和圖個痛快,要給政治和外交方面留點餘地。陛下的意圖是在我們收復國土後,能夠保持俄軍的實力不至於因為中俄戰爭而削弱太多。抓俘虜接受投降是最有效的辦法,要不蔡總也沒必要制定出這麼個牽頭掐尾中段擊破的計劃來了。你想想,還不用動用這麼多部隊,只要把幾個主力師開到赤塔,東進西攻,早就把俄國人攆到他姥姥家去了!你聽過陛下預言日俄戰爭,也聽過陛下預言的歐洲大戰,沒有強大的俄國陸軍,這個歐洲大戰恐怕就不能打起來了!”馬守祿懇切地說著,他不希望馮戡因為圖一時的痛快違反了龍劍銘下達到師級指揮官手裡作戰原則。那肯定是要倒大黴的!
馮戡咬了咬牙,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陷入了沉默。作為東北人,馮戡對老毛子的恨遠遠大過對日本人的慨!因此,他可以操著日語和黑木為禎喝清酒聊天,還幾乎理成了師生關係(日軍很多高階將領都有在士官學校授課的經歷)。可對俄國人,他只能記起海蘭泡的大屠殺,只能記起舊後琿城的沖天大火和在火焰中掙扎呼號的無助百姓!可以這樣說,性情梗直的馮戟的思想是淳樸的,簡單的復仇情緒在很大程度上與愛國情緒重疊起來。當然,缺乏在政治上的領悟力和對自己本身相對較弱的控制力。在西藏保衛戰的時候曾經暴露過,成為他在龍劍銘眼裡是猛將而非智將的重要因素。只不過這些,就不是馮戡本人能夠知曉的了。
“揪出屠殺者,是將來政治上解決的問題。軍隊的任務是收復國土,是在戰爭中配合外交方面的工作。世界上,不僅僅只有中國和俄國。陛下的意圖還是要發展經濟,要和平的大環境。咱們可不能在這個事情上捅了簍子啊。”馬守祿看馮戡沒有說話,知道這個師長在已經有所考慮到軍事以外的問題了,忙趁熱打鐵地說著。力圖說服馮戡,他可不想最終用命令的形式來強迫馮戡。
“好,好吧,火箭炮團用在先期對俄軍的作戰上!”馮戡考慮了半晌才無奈地做出了決定。
馬守祿鬆了一口氣,拍了拍馮戡的肩膀,兩個人象親兄弟一樣從山丘上走了下來。
烏蘇里斯克南面的霍姆特村,俄國遠東軍濱海集團軍第三軍司令部。
馬克西米安中將被南邊的阿爾喬姆方向上中國軍隊的大縱深防禦陣地驚呆了。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騎兵旅在發動了一次團級規模的試探性攻擊後,整整丟掉了900多人!這樣的損失短期內是無法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