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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部分

開身來接你,豪生兄,你什麼時候變成黑人了?”王鏞親熱地拉著吳良邊走邊說道,棧橋兩邊是威武肅立的海軍官兵們。

“樸之,周昆的事情怎麼樣了?”吳良答非所問地說著,這個事情是他一路上都在牽掛著的。當初是自己和王鏞把周昆和王坤聯絡上,拉到舊金山來,才有了目前國防軍的軍官底子,可出了這麼一碼子事,他心裡怎麼也想不通,因此一搭上話就把這個事情捅了開來。

“這個,還是你自己看看報紙吧,剛好我有帶來。”王鏑覺得一時也說不清楚,乾脆塞了張報紙給吳良吳良匆匆展開報紙瞟了一眼標題就站住了。那是一份《中國時事報》,在頭版上用幾乎全版刊登了司徒燕的一篇文章——《民族的脊樑》。

“……如果說在海參崴帕羅裡齊的201高地,國防軍用658名無畏戰士的忠魂譜寫了一曲激昂的戰歌,那在滿洲里的撤退,則充分展現了國防軍將領的睿智與無私……不計較個人的名譽與得失,在失去親人的極度悲痛中、在受到全國人民誤解的強大壓力下、我們的周昆將軍仍然堅持在自己的崗位上,出色地完成了示弱與敵的戰略任務,又出色地指揮了收復滿洲里、攻克外貝加爾的戰役……逃跑將軍,是任何一個軍人,任何一位將領都不願意承受的汙名,古往今來,無數的英雄都擺脫不了一個名節的禁錮。楚霸王項羽寧死不過江東,他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他不願意在直面失敗,所以他選擇了自刎而不是選擇回到家鄉重整旗鼓。如果說項羽的自刎是一種英雄主義的體現的話,那麼為了最後的勝利而甘願讓自己親手帶出來的部隊放棄陣地,甘願自己的頭上落上一頂逃跑將軍的罵名,忍辱負重的周昆將軍又應該得到全國人民賦予的什麼榮譽呢?將軍沒有說話,卻北上尼布楚參加中俄談判,為國防軍在中俄戰爭中的全面勝利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作為皇后和一個普通中國人我不得不流著感激的、感恩的淚水寫下這段文字,以示我對國防軍全體將士、對周昆將軍本人最崇高的敬意,他們,完全擔當得起這樣一個稱號:民族的脊樑!”

“這,這麼說……”吳良呆了一下,想說什麼卻無法找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手裡的報紙也顯得沉甸甸的墜手。

“當初把六師受嚴令放棄陣地一事報道出來的記者前些天在周家二老的墓前自殺謝罪了,唉,何必呢!豪生兄,你這兩年沒有親身體會到作為一個普通的中國人的感覺。他們覺醒了,振奮了,比當初我們在舊金山華人學校開學典禮上看到的還要激動人心。國防軍在他們的眼裡是寶貝疙瘩,是戰無不勝的雄師勁旅。在西藏,在東北,在長江口,在東海,國防軍是以一場場乾淨利落的勝利來鼓舞著全國百姓的信心。沒有這些勝利,現在的國人還是暮氣沉沉,逆來順受的奴隸。可就是這些勝利,讓國人對勝利的期盼成為了慣性,對軍事上的戰略撤退動作無法給予充分的理解。說實在話,我剛聽到六師撤離滿洲里的訊息時,也拍了桌子罵了娘。豪生大哥,你,你能體會嗎?”王鏞看著尚自發呆的吳良說著,說著自己內心的感受。對吳良,王鏑沒有必要去隱瞞些什麼,也沒有必要去誇大些什麼。民興會,不就是由龍劍銘、吳良、鄺東林和自己最先建立起來的嗎?

“感同身受,樸之,我感同身受啊!司徒,皇后寫出了真情,你也說出了真情,我能體會到你們在國內的艱辛,也能感受到國人如虹的朝氣。走,走,看看二老的墓去!”吳良放開了腳步,拉著王鏞大步地走著。他要去告慰姑母,他的表弟是真正的漢子,是傑出的將領……

周家二老的墓地前,圍滿了負疚的人們。9月1日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