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法從中國購買,運回日本!
日本政府立刻責令駐華公使多田與滿清朝廷交涉,同時,剛脫離與俄軍接觸的日本關東軍(於日俄戰爭期間組建)抽調部隊駐紮在遼河東岸,日本海軍也開始頻繁地在黃海活動,發出了戰爭威脅。
滿清朝廷嚇破了膽,在日本軍隊外強中乾的表象下迅速地屈服了。一方面嚴令各省督撫鎮壓抵制日貨運動,一方面派出外交人員前往奉天與日本談判。
二十三旅白正章少校帶著自己的67團連夜從崑山開到了上海,名義上是奉旨鎮壓抵制日貨運動,實際上是在上海分會的配合下,一方面派部隊封鎖了日租界,中國士兵的槍刺就對著日本海軍陸戰隊的槍刺,而機槍就架設在路口,槍口卻對準了日本租界的各個出口。一方面極力維持著秩序,避免情緒激動的同胞們在混亂中受傷。其他地方,如廣州、蘇州等地,也上演了類似的一幕。軍隊的這種行為,擺明了就是支援老百姓的抵制日貨,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嘛!
而趙爾陸、周昆的第一師和第六師所屬部隊,則沿著京漢、津浦路北上,結集在彰德,準備參加秋季的南北軍大會操。
北方的老百姓們好奇地看著這支穿著灰綠色衣服,戴著綠色頭盔的軍隊。秋毫無犯、軍容整肅的部隊贏得了老百姓的好感。在鐵路沿線,不少的百姓還主動歡迎著這些保衛西藏的英雄們。老百姓喜歡這樣的軍隊,自然也願意在合理的報酬下,幫助軍隊運送軍資。蚌埠的火車站,浦口的火車站,漢北的火車站,漢陽的大碼頭上,到處是熱情的老百姓在後勤軍官和士官們的組織上,幫助軍隊裝卸物資。
馮玉祥按著槍套跳下了船,隨即就吹響了手中的哨子,如今,他已經是龍劍銘的副官兼警衛營長了。不過,直到現在,他還沒有來得及用新身份向總司令的報到。
警衛營在有序而快速地下船、集合,馮玉祥滿意地看著、聽著,把部隊發出的聲音與老百姓吵嚷的聲音區分開來,把官兵們一致的動作與老百姓雜亂的身影區分開來。部隊,無聲地集合起來,沒有槍托碰著水壺的聲音,也沒有因為混亂而找不到自己佇列的情況。蜷縮著坐了兩天船的警衛營官兵們,顯得仍然精神抖擻。
“馮副官?”一個扛著中尉肩花的軍官小跑著過來。
“正是。”馮玉祥一邊應道一邊示意營部參謀鍾柏英整隊。
“我是司令部參謀荊戰,參謀長命令我帶你們先吃飯休息,晚上坐火車去北京。”中尉一邊說著,一邊翻著牛皮公文包。
“去北京?司令去北京了?”馮玉祥一陣茫然,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去彰德啊。
“不是,司令在彰德,喏,這是參謀長給你的命令。”荊戰把手上的信封遞給馮玉祥,然後後退了兩步。因為封口上有標記,裡面的內容不是自己這個小參謀應該知道的。
馮玉祥展開信默讀了一遍,這才明白自己去北京的任務。慈禧把德齡招到北京去了!而自己的任務就是打著護衛額駙府的旗號進京,相機把德齡、裕庚等人接出來。實在不行就在北京城裡死戰待援,總之就是保護好德齡的安全。
在北京城裡的額駙府待過的馮玉祥,確實是最佳人選了。一來是北方人,二來跟北洋軍有點交情,三來本身在各方面都很過硬。不過,這個任務無疑是去闖龍潭虎穴,九死一生就算不錯的了!死,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擔負著保衛德齡的任務,自己和手下的兄弟們還必須要完成。
馮玉祥沉吟了片刻,將信摺好放進了胸前的兜裡。他知道,額駙府裡儲存了一批彈藥,也許夠堅持個十天半個月的,如果,不能在起義前帶著德齡回南方的話。
荊戰和馮玉祥走在隊伍的前頭,從漢陽碼頭到漢北還有幾十里路要走,成北有個兵站,隊伍可以在那裡吃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