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了,還是講吧。畢竟,自己也算在這裡有點分量,說話也能起作用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司徒美堂實際上已經有了主意。事到如今還能怎麼樣?中國這幾千年來都這樣,那些有錢的有權的,誰不是妻妾成群?不過,咱司徒家的女兒未必會答應啊!
“還是要跟大小姐說清楚,這個事情只有她才能做決斷。早知道,守甫兄(李義安)走的時候就帶大小姐一起走的,現在也應該到四川了!”吳良能對司徒美堂說什麼呢?還不就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多說說安慰的話,必要的時候痛罵那個沾花惹草的龍劍銘一頓嗎?
“這個事情,還是我給燕子說好了,你回去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司徒美堂估摸著女兒也應該快回來了。現在實在沒什麼心情還招待吳良這個稀客。沒辦法,下次有機會再說了……
吳良怎麼不知道司徒美堂的心情呢?目的已經達到了,有司徒美堂出馬,人家兩父子說話,也輪到不自己插嘴啊!走、快走!要不待會司徒燕回來就麻煩了,少不得替姓龍的背幾口黑鍋……
吳良走了,把問題交卸在司徒美堂身上,腳底抹油般迅速消失掉。他前腳走,司徒燕的車子後腳就到了。這輛車可是目前舊金山惟二的水星車之一,還是最最最切合主人性格和喜好的特製珍珠白色。還是亨利。福特私下裡揣摩了司徒大小姐的喜好,讓弗林特的工廠單獨加工出來的。對福特來說,龍劍銘那傢伙是不好巴結的,橫豎是軟硬不吃,在他未婚妻上下功夫可就實在多了!
“燕子,回來啦,來來,有個事情跟你說說。”司徒美堂既然承擔起了責任,那就不得不殷勤地在大門口迎接著女兒。
父女倆邊向裡走邊說著話。
“什麼事啊,爸。”司徒燕也覺得今天的老父親有點奇怪,平時可難得出門接自己的。她哪裡知道,司徒美堂是剛送走吳良,接她,只是順便(故意)而已。當然,司徒燕就更不知道現在的老父親正在考慮如何算計自己的女兒呢!
“進去,進去再說。”司徒美堂可不願意邊走邊說這些事情,要是女兒發作起來可是笑話大了!
父女倆一坐定,司徒燕又開始追問了。今天真奇怪,肯定有什麼大事情,怎麼一向爽朗的父親也畏縮起來了?究竟什麼事情呢?難道關於他!?
“是不是劍銘有訊息來了?”
“是、是的,剛才吳良來過,說了個事情。”司徒美堂還是橫豎下了決心,該說的還是要說,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什麼事情啊?您一口氣把話說完好不好啊爸?”司徒燕給今天的司徒美堂急得快瘋掉了。好端端的吳良跑來說事情,關於龍劍銘的事情?不可能啊,一般都是龍劍銘直接打電報過來的啊!他,難道他怎麼了?一種不詳的預感籠罩在司徒燕的心頭。他急切地想知道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龍劍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就象那晚上說的一樣,提前起義,跟滿清軍隊發生了戰爭?難道,戰爭中龍劍銘……司徒燕不敢想下去,但是,她隱隱覺得真的不對勁。大忙人吳良的突然來訪,老父親在門口的迎接,這個時候說話的吞吐……挺住,司徒燕,挺住,但願不是那麼回事!司徒燕在頭腦陣陣眩暈的狀態下給自己打著氣。
“我說,你沉住氣,啊?”司徒美堂還在給女兒打預防針,準備做充分點,待會自己的日子就好過點啊。
司徒燕心裡咯噔一下,難道?難道國內真的出事情了!?一定是,是他出事了!要不……她再也無法抗拒大腦的狂烈暈眩,眼前一黑
昏了過去。
司徒美堂沒想到女兒竟然這樣,竟然在龍劍銘的問題受不得半天刺激,這話還沒開口就成這樣了!當然,其實也怪他吞吞吐吐的,本來是一個什麼什麼的小事,竟然使司徒燕誤會成什麼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