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聲,很快就把昏頭昏腦的英軍打得心無鬥志,一條白色的褲衩從狹窄的窗戶孔裡伸了出來,無奈地搖晃著。
張進賢掐著表傻眼了,這個劉彝說20分鐘就20分鐘啊!從開始到結束,剛好20分鐘!那些英軍就舉著手從房子裡走了出來……沒話說的張進賢只能組織起自己的部隊收容、看守俘虜。
“劉彝,南邊的緩坡必須放一個排,隆吐山那邊的英軍守備部隊還有不少,得提防著他們從南邊來。最好每天派一個班向南前出兩裡,擔任警戒哨,要是被英國人從背後摸上來,那就鬧大笑話了!”澤登和劉彝就站在院子中間說著話,英軍的俘虜們舉著手被戰士們從房間裡清理出來,還有這個兵站倉庫裡的庫存,也有專門的人在盤點。
“咋能呢!我們剛用了這手,還能讓英國人照葫蘆畫瓢?走,司令,咱們去看看北邊,我可給英國人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呢!”劉彝當然不會說,你說的我早做好了,還是去看看機炮陣地去。
北邊的陡壁有20多米高,站在上面可以遠遠的看見遠處的情況,不過現在是晚上看不見罷了。這個倒提醒了澤登。
“在前面,你看,沿著山道的兩邊,從距離500米處到崖下,隔10米裝備一些易燃物,必要的時候可以在晚上點著,這樣在上面的視線就清楚了,也不用頻繁地派巡邏隊。哎,你的機炮陣地有問題,12門迫擊炮12挺輕機槍,還加兩挺英國重機槍?放這麼密集幹什麼?當心人家一炮過來給你端掉。我說,這裡就設個炮兵觀察哨,迫擊炮全放坡後去。”澤登看出了問題,這樣放置迫擊炮可就有點浪費迫擊炮的效能了。
“對啊!段煥竟,把炮挪到坡後去!機槍密度減低一點,把機槍巢再整牢靠一些。”
“也不知道北面怎麼樣了?也許,督辦他們就要動手了吧。”澤登見事情都安排妥當了,心裡輕鬆了一下,又開始擔心北邊的戰事。他很清楚,也許明天一早,南邊的英軍守備部隊就會得到帕裡宗失陷的訊息,北邊的康馬,英軍也會抽調部隊來對付自己,南北夾擊下,究竟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現在還不可逆料……
1904年5月11日,9點。
四川新軍炮兵陣地上,接近300門各型火炮同時怒吼起來,炮兵們將一發發炮彈裝填進炮膛發射出去,早已標定好的射擊諸元提供了極佳的炮擊效果,整個陣地上彌散著硝煙的氣息和痛快淋漓的情緒。
成百個炸點同時在英軍陣地的主要支撐——峽谷口三個高地上綻放,鋼鐵、血肉在高地上飛綻而起,朵朵黃黑色的煙雲在高地上升騰。一波剛過又是一波,直炸得三個高地一片狼籍,駐守在上面的廓爾喀團很快就喪失了鬥志,在慘烈的炮擊中四處亂鑽,企圖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以供棲身。可惜,在野戰炮、山炮和迫擊炮的聯合打擊下,在炮擊前的充分觀察和精密計算下,可供廓爾喀炮灰躲避的地方只有高地下的峽谷。
此時的英國軍隊,顯然還缺乏應對如此強度炮擊的辦法,幾門山炮和著8門重炮無目標地向可能的新軍陣地上發射,其效果與新軍炮火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炮擊漸漸演變成了炮兵的對抗,新軍僅有的兩門105mm加榴炮成為炮戰的主力,16公里的最大射程使得新軍加榴炮可以遠遠地攻擊峽谷內的英軍,而由野戰炮、山炮(繳獲英軍的)、迫擊炮也在來回的犁著1、2、3號高地。
突然、精確而猛烈的炮擊對廓爾喀人來說是煉獄,很快,一簇簇有著悍勇名聲的廓爾喀人從高地上潰散下來,能夠跑下來的是少數的幸運兒,更多的人被密集的炮火撕成碎片……
“不!不可能!”榮赫鵬到現在才明白過來,傳說中的四川新軍就在自己的前面,而前兩天突擊的藏軍,顯然是受到了四川新軍的訓練,才能打得英軍居然可恥地放棄了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