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摩擦，關慧良橫著胳膊，架著雷子的肩膀，激烈地回應這個吻，他吻得很好，好到雷子跟不上，舌尖上的凹陷，喉嚨處的軟骨，他略施小計，就主宰了這個劊子手。

&ldo;天、天哪！&rdo;雷子像是從沒接過這樣的吻‐‐也許他真的沒有，愣頭愣腦地跟著關慧良的步伐，抵死纏綿。

關慧良興奮得頭腦麻痺，這一刻，什麼道德、良知、主，全沒有了，在這個荒僻骯髒的破屋，他光裸著，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接吻，涼水擊打著他們的臉，無數水花飛濺到半空，他就快死了，他有權利離經叛道，有權利奮不顧身，有權利驚世駭俗！

晚飯的時候，展哥和阿齋來了，還是泡麵和榨菜，三把板凳，雷子坐在他們當中。關慧良趴在炕上，綁著手，麻木地盯著桌上的手機，指示燈一閃一閃，在充電。

第十七章

&ldo;喂，&rdo;展哥叫雷子，拿塑膠叉子指指關慧良，&ldo;給他吃一口。&rdo;

雷子端著碗過去。

關慧良看著他走來，那個眼神怎麼形容呢，馴服、依賴、渴望，他們是共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他們廝磨過。

盯著雷子餵關慧良，展哥又叫阿齋：&ldo;手機拿來。&rdo;

他指的是桌上那個手機，電充滿了，阿齋收起充電器，把手機遞給他，展哥快速翻著通訊錄，找到花環，撥出去。

&ldo;喂，&rdo;只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來，&ldo;關太太，&rdo;展哥和氣地笑著，&ldo;說好的三天，&rdo;他站起來，興奮地在屋中央踱步，&ldo;行啊，行……等我電話。&rdo;

結束通話，他把手機扔給阿齋：&ldo;走，&rdo;回頭瞄一眼關慧良，他囑咐雷子，&ldo;看好他，我們明早回來。&rdo;

雷子皺眉：&ldo;那麼久？&rdo;

&ldo;得帶那女的繞一陣，&rdo;展哥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ldo;有事兒打電話，&rdo;口罩、墨鏡什麼的他早準備了，阿齋去發動車，院子裡傳來響亮的引擎聲，展哥擺擺手，&ldo;明天咱哥們兒就是有錢人了。&rdo;

他們離開，整個院子只剩下雷子和關慧良，車開出去好遠，還能聽見輪胎在土路上摩擦的聲響，小院靜了，他們沉默著對視，不需要說話，看著看著，就濕漉漉吻到一起。

這個吻很長，分開了又貼上，迷醉著更迷醉，關慧良從沒覺得一個吻可以讓人眩暈，吸吮得難分難解，輕輕的，他說：&ldo;放我走吧……&rdo;

雷子陡地停下，粗喘著放開他：&ldo;他們是我兄弟，&rdo;他收好麵碗，起身去拉燈繩，&ldo;我不能害他們。&rdo;

&ldo;我發誓，&rdo;關慧良急切地保證，&ldo;我什麼也不說，沒人會知道！&rdo;

燈唰地滅了，雷子沒回答，屋子靜得可怕，讓人窒息的黑暗中，關慧良壓著嗓子：&ldo;你不明白嗎，&rdo;他顫抖，&ldo;他為什麼給我吃那口面……&rdo;

是斷頭飯，雷子怎麼可能不明白：&ldo;你不能死，&rdo;他很堅定，堅定得讓人心碎，&ldo;也不能走。&rdo;

關慧良沒再說什麼，窸窸窣窣，是雷子脫褲子的聲音，他上了炕，把人拽到懷裡，算是哄吧：&ldo;跟著我，沒事兒，&rdo;他揉他的肩頭，&ldo;我……&rdo;

叮咚，展哥的手機響了，是簡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