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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他真會安慰她。她問:“一點都不氣我?”
“幹嘛氣?”
“你是為了我好過才這樣說吧,那時一定很痛吧?手不能動也很不方便吧?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埋怨我?”
蔣漢城抓住她肩膀,直視她。“好,那麼我問你,假如換作是我害你摔成那樣,你會氣我嗎?會埋怨我嗎?你也不會啊!”
“唔——”陳明慧想了想。“很難說喔,我應該多多少少會怨恨一下你。左眼失明,左手也壞掉欺,假如換作我,不可能像你家可以召集大醫生動手術還到國外復健,還有醫療團隊照顧,所以我可能真的一輩子殘廢掉欸,嗯,我會很氣你。”
“你一定要這麼老實嗎?”蔣漢城氣得掐她的臉,她疼得大叫。“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比較愛你,壞女人,你是壞女人——”
“不要掐了很痛欽,又沒人逼你喜歡我。”
他放手,親親她的臉。“不過啊——”又摟住她,貼在她耳邊說:“我還是知道你非常愛我——”
“是喔。”
“因為你把第一次給我——”
她臉紅。“因為我答應過某人,絕不親別人。我可不像某人喔,把我珍藏的東西轉送給別的女人——”
“欸?什麼東西?”
“我送你的徽章呢?有翅膀圖案的那個,你送人了吧?”
“我怎麼可能送人?我很珍惜一直帶在身上好嗎?直到最近,不知道在哪裡弄掉了,一直找不到。我本來別在揹包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別針舊了,不牢靠鬆脫了。”
陳明慧頓時明白過來,蔣漢城是不會說謊的,看樣子,連徽章的事也是喬娜英搞的鬼,這女人!滿肚子壞水,可惡。
蔣漢城很委屈。“喂,我連你那時候幫我縫的書包都儲存得好好的,有一次被我媽扔了,我還嚇得跟幫傭阿姨跑到垃圾堆撿,你這樣說我,我真心酸。”上天明監,痴心如他,要到哪兒找啊!
心中最後一點陰霾都退散,陳明慧爽朗地笑了。沒錯,這是愛她的蔣漢城,最深情的蔣漢城。
他很委屈地看著她。“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把徽章送人?”
“因為……都那麼久了,我猜的。”她沒拆喬娜英的臺。但是,心裡對那女人超不爽,可是不想在這時候提她,很殺風景,只要想到蔣漢城跟她交往過一陣,她就火大,他們也像這樣泡在浴缸裡嗎?他也對她像剛剛愛她那樣的溫柔又激情嗎?
慘了,陳明慧深吸口氣,不想要去想那些事,討厭想象他抱著另一個女人,以後這男人是她的,絕不再讓給任何人!
泡了舒服的澡,他們回到床上,暖呼呼的靠在一起睡。
屋外下雨了,陳明慧說:“我最不喜歡半夜裡的雨聲。”
“為什麼?”他把胸膛借給她當枕頭。
陳明慧不跟人分享這樁心事,這時候,可能纏綿後太放鬆,她終於說出口,只說給蔣漢城聽。她說了那個下雨的半夜裡,跟阿爸去認屍的事,她說她一聽見這樣半夜裡的雨聲就很鬱悶。
“明明她活著時對我也沒多好,後來,還因為她我闖了那麼大的禍牽累到你,可是,你知道嗎?很奇怪,我就是有罪惡感,好像我真的害了她。”
“她是喝了酒才會失足跌死的,跟你無關。”聽了這件事,想到她當時有多難受,蔣漢城棲緊她。
“我那時候應該聽你的,不要衝動地就跑進賓館抓姦,應該要冷靜地想一想。”
“喂,那時候我們才十八歲好嗎?我聽人說,家人就是互相欠債的,這輩子互相還的,我知道你會有對不起的感覺,我對我爸媽也是啊,不能按照他們想要的方式過活,不過……我還是希望有我自己的人生。”
陳明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