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璐的命不好,小時候縣裡鬧土匪,是郭家收養了她做童養媳。
後來大元帥一統乾國,境內匪患肅清,老百姓才過上了安生日子。
只是,清遠縣在乾國邊境,自古以來陳舊觀念就重,舒璐長大後,還是按照規矩嫁給了郭鵬飛。
兩人相差十歲,郭鵬飛長得不能說醜,卻也跟周正沒一點關係,就是一個鄉野漢子。
而舒璐卻不同,天生麗質又聰明,雖然沒上過學,卻自學了好多字,加上天生一副好嗓音,被縣裡宣傳委看中,選入了藝術團。
進入藝術團,舒璐等於有了吃皇糧的鐵飯碗,身份也從農民轉成了工人,去年莫白來後,又給她提了幹,她跟郭鵬飛的差距也就越來越大。
舒璐沒有因為身份的轉變,就看不上郭鵬飛。
就算兩人的觀念隔閡與日俱增,可舒璐知道,自己的命都是郭家給的,也沒想過要怎麼樣。
反而每個月的工資都會交給郭鵬飛,讓他補貼老孃和弟妹們。
可郭鵬飛卻變得越來越自卑,對舒璐總是疑神疑鬼的,從鄉下來縣城夫妻團聚時,一次比一次粗魯,舒璐只能默默忍受。
半年後,郭鵬飛見舒璐肚子沒動靜,兩人去醫院一查,是舒璐不能生育。
郭鵬飛更是把舒璐當成提款和洩慾的工具。
莫白呢,在宣傳委出了名的浪蕩,但好歹是京城來的高官子弟,調戲大姑娘小媳婦很擅長,卻對勾搭有夫之婦,還做不出來。
平時與舒璐也就開開葷段子,佔點手上便宜。
直到有天莫白在辦公室看小說看入迷了,下班時間晚了,臨走時見舒璐辦公室的燈還未滅。
以為是舒璐辦公室的人忘記關燈了,於是就去關燈,要是被糾察隊逮到浪費電力,輕一點批評教育,重一點扣工資。
到了辦公室門口,看到舒璐正梨花帶雨的抽泣。
那場面,一下子就擊碎了莫白的心,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不過都是運動之後的激動。
本來就是偷腥的貓,見到舒璐主動跟自己傾訴,自然就會破解。
窗戶紙捅破之後,兩人之間著實過了一段快樂日子。
“都說‘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小璐姐,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莫白靠在被舒璐墊起來的枕頭上。
“對不起~”
“我不想聽對不起...”
舒璐慚愧一笑:“莫主任,郭鵬飛是我故意叫來的,但我真沒想到他會動刀子。他動刀子後,我就一個念頭,你死了我給你陪葬,你沒死我服侍你一輩子。”
“得,我可不敢,風花雪月是我所好,拿小命開玩笑就不必了。小路姐,你走吧,去京城,魔都,臨安都行,那些地方物質條件好一些,能給你才華展示的舞臺。”
“莫主任?!”舒璐激動道。
莫白擺了擺手:“行啦,朋友一場,以前的事就隨風去,今後各自安好吧。”
第二天下午,舒璐就接到臨安藝術團的電報,讓她在一個月內去臨安藝術團報到。
接到電報後,舒璐哭了一夜,她太想逃離清遠縣這座牢籠了,太想去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啟新的生活。
可一切都變成現實的時候,她突然有些不捨:“舒璐啊舒璐,你妄想什麼呢,他不可能屬於你呢。”
莫白的傷早就好了,包治百病丸出現效果只需要三個小時。
只不過傷好了,他依舊還要待在醫院,否則根本無法解釋。
換藥的時候,他讓金龜子阿郎修改了小劉護士的記憶。
說起小劉護士,小姑娘臉蛋兒圓圓的,還有兩抹高原紅,看起來可可愛愛的。
莫白幾世為人,一眼就看出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