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一口氣寫完，側目看向眾人：“我寫的這首西江月如何？”

“好！乾爹文采天下無雙，要是參加科舉，必定也能高馬遊街！”小德子硬捧道。

呸！好個屁，明明就是一首不堪入目的豔詞，林煥兒心中罵道。

莫白把目光轉向小德子：“哦？小德子，你既然說好，那就說說哪裡好？”

小德子張口就來：“乾爹，字寫的好！”

莫白笑罵：“誰問你字了，問你詞寫得哪裡好？”

小德子憨憨一笑，咧著大嘴白牙道：“乾爹，兒子我不識字啊。”

“噗嗤~”姑娘們笑得花枝亂顫。

莫白噎了一下，轉頭看向林煥兒，問道：“煥兒姑娘，這首詞如何？”

林煥兒瞪了莫白一眼，臉上明顯掛著怒氣：“荒唐！”

莫白點點頭，看向其他姑娘道：“諸位是否也覺得這首詞荒唐？”

姑娘們囁喏不語。

“鐵錘生得豔冶嗎？”

“豔！”

鐵錘姑娘雖然只來教坊司不到一個月，但絕對是最漂亮的姑娘。

多少客人，都等著高價拍得她的紅丸呢！

“自從我來，就被憐兒妹子服侍，她於我不多情嗎？”莫白又問。

姑娘們一愣，要是這樣說，那也沒錯。

“我......才沒與爺久比合呢！”林煥兒漲紅著臉道。

莫白搖了搖頭：“煥兒姑娘，你錯了！放才你是第一個站出來說，不甘現狀的。教坊司要改革，必須有你這樣的姑娘！這裡的‘合’乃是志同道合，煥兒以為呢？”

林煥兒一怔，沒想到莫白會用志同道合來解釋。但不對啊：“那，‘四個打成一個’又作和解？”

“齊心協力，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既然改革，就需要大家齊心協力。”莫白認真道：“各位姑娘，相當清倌人，站著把錢掙了，不是一點門檻都沒的。”

“琴棋書畫，更是要精益求精。據我所知，有些姑娘來到教坊司後，已經自暴自棄了。這樣是不行的，以色娛人，總有一天年老色衰的時候，相信後院那些嬤嬤，她們現在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難道你們以後也想過那種日子嗎？”

姑娘們聽到這話，渾身打了個哆嗦。

“可是，這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啊。”其中一個姑娘囁喏道。

“所以，教坊司才要改革嘛，不過，改革最先改的是這裡。就好比下半闕寫的一樣，什麼事情都需要磨鍊，心不堅強，我也幫不了你們。懂？”莫白伸手敲了敲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