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莫白伸出手鼓了起來。
“很好,不甘就對了!我有心改革教坊司,但需要你們都有一個不甘的心!”
眾人懵了,反應最快的小六子立刻開口問道:“乾爹,您打算如何改?”
“從今日起,教坊司姑娘們只許做清倌!”
聽到這話,十二位女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呆愣在原地。
小六子臉色一變,神色慌張道:“乾爹,還請進一步說話!”
莫白瞥了他一眼,甩了甩袖子:“有什麼話,當面說。”
小六子見莫白態度堅決,無奈只好說道:“乾爹請三思啊,兒子明白您心如菩薩,可......可......”
“可什麼?你倒是說啊!”莫白道。
小六子一咬牙:“乾爹,宮裡需要銀子!咱們教坊司一年至少要上繳內帑十萬兩銀子,若是都讓姑娘們做清倌,咱們如何上繳這些銀子!若是上繳不了,就算乾爹背後站著貴妃娘娘,司禮監那些老祖宗們也會不饒了我們呢!”
聽到這話,剛才還滿臉震驚的姑娘們,此時臉上都流露出苦澀。
“爺,六公公說得沒錯,謝謝您能憐惜我們,不過,還是算了。”林煥兒用手帕擦了擦掛在臉上的眼淚。
莫白哈哈一笑:“不就是區區十萬兩銀子嗎?誰說賺錢一定要跪著,咱們就不能站著把錢賺了?”
小六子和小德子對視一眼,今天這位乾爹發什麼瘋?
站著把錢賺了?說的倒是輕巧,關鍵是怎麼賺!
教坊司的姑娘質量屬於京城天花板,生意也是最紅火的,可就算是這樣,每年刨除開支,孝敬,年底也只是勉強湊夠十萬兩銀子。
這還是年景好的時候,若是年景差時,十萬兩也湊不齊。
若是姑娘們都做了清倌,別說十萬兩了,就是一萬兩也賺不來。
賬目不會騙人,教坊司裡的酒水與聽曲的收入加起來也不過佔總收入的一成。
“怎麼?不相信爺的手段?”
小六子和小德子勉強笑笑:“乾爹,不是不相信,只是......”
“別隻是了,去文房四寶來。”
莫白穿越了那麼多世界,掙錢嘛,不是有手就行?
小六子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麻溜的取來了筆墨紙硯,教坊司嘛,文房四寶不缺。
“煥兒姑娘,來幫我研墨。”
林煥兒應了一聲,輕輕拿起墨錠在硯臺裡研磨起來。邊磨邊問道:“爺,您要寫什麼?”
莫白眨眨眼:“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墨汁調好,莫白提筆在宣紙上書寫。
“西江月?爺,你要寫詞?”林煥兒看到前三個字,竟然是個詞牌名,心下震驚。
她只知這位莫公公平日裡就喜歡鐵錘妹妹給她唱曲,金蓮妹妹給他按摩,沒想到他還會寫詞啊。
其他姑娘也湊到了案前,好奇的伸著頭去看。
“鐵錘生得豔冶...噗嗤~”
這是什麼鬼詞!眾姑娘看向莫白的眼神變得古怪,心下都想,哎,真是為難他了,畢竟一個太監能寫出什麼樣的好詞呢。
莫白倒是毫不在意,接著寫到“憐兒於我情多。”
憐兒?他的小侍女嗎?
“煥兒更那久比和,四個打成一個。”
看到這一句,林煥兒啐了一口,呸,本姑娘何時與你久比和了?況且你是個太監。
還四個打成一個!怕是你的清淨根沒騸乾淨吧!
“幸自蒼皇未款,
新詞寫處多磨。
幾回扯了又重按。
奸字中心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