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告訴姑娘一聲。”
“知道了。”
沒了男主角,此事今日只有作罷。鼓了一天的勁兒,居然在臨門一腳憋住了。是巧合還是齊王從中作梗啊?原本今日攤牌是很好的時機,雖然這與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符。但二人都沒有父母,顧琰更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子,要如此行事也是可以的。
邊城民風開化,與中原大為不同。這裡男丁大都從軍,女子撐門立戶。也因此,顧琰一個小女子做生意,除了顧琛等人暗中腹誹不已,旁人並沒有覺得太過不對。除了這裡靠近絲綢之路,這也是顧琰選擇這裡定居的一個重要原因。
顧琰在車中調整了一下心情,下馬車的時候已是笑意盈盈,典型上門喝喜酒該有的表情了。
因為方子墨的地位,雖然他人不在,來賀喜的人依然不少。顧琰在女眷裡看到了雷震夫人,便上前寒暄。雷夫人恰好穿的恰好是顏氏繡坊的新款,當即和顧琰笑著談了起來。
兩人都是有意相交,自然談得挺好。顧琰上次送往雷府的禮物裡便有一張黃金打造的薄薄的繡坊貴賓卡。目前在邊城擁有此物的只有劉知府夫人和雷夫人了,有這張貴賓卡便可以在眾人之前得到當季新款。
直到儀式開始,雷夫人與顧琰才結束談話。雷夫人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所以顧琰和她聊天,完全可以本色發揮,甚感適意。而雷夫人也覺得果然正如二爺查到的一樣,是大家貴女出身。只是她怎麼會做起生意來了,還做得這樣的好?
當日的儀式,雖然是倉促中舉辦,但是依然熱鬧而隆重。顧琰一直到眾人鬧過洞房才離開。她和楊老虎翠兒關係不同,自然沒有早早離開回家的道理。
回去之後,關雲飛在院中現身,“顧姑娘,今日之事沒有辦成,我已經將事情飛鴿稟報何統領了。”
顧琰看他一眼,這位也是人精,將事情推給何山了。他這一稟報,要不要及時稟報歐允的責任就推給何山了。何山氣得想罵娘之際,肯定也不會立即告訴歐允吧。
“你說這話是讓我多些時間想好應對之策麼?多謝你的提醒。”
關雲飛無聲退下,他們這些暗衛差不多是從頭看到尾。那晚本來義憤填膺,可站在顧琰的立場想想,她也滿是無奈。
歐允是在四月中,顧琰今年的第二車皮貨出發後回來的。不過,他是被抬回來的。
何山站在顧琰面前,“顧姑娘,我還沒有找到機會將事情告訴小爺。”
“你對我說這個做什麼?”
“小爺傷得不輕,他肯定想你去看他。”
“為什麼沒有留在軍醫處?”顧琰聽到歐允受傷站了起來。
“對方是廢太子身邊的神箭手,是瞄準了小爺射的。把小爺放在軍醫處,不便我們保護,所以把王老爺子帶回來了。”
“傷勢如何?”應該不太嚴重吧,不然何山此時肯定沒這麼穩得起。
“廢太子留下活的小爺肯定有用,所以沒有射中要害。”
這麼說,如果想射死是射得死的囉。看來戰場的確不是有人保護就能安全的地方。
“我不去,既然早早晚晚是要告訴他的,那此時我還去做什麼。”
何山其實也覺得此時讓顧琰去看顧歐允,是有些飲鴆止渴的意味。可是,一想到歐允一旦從昏迷中醒來肯定鬧著要見顧琰,他還是說道:“至少等小爺傷愈。”說完不管顧琰什麼反應,一指點倒她扛著回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