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一龍的實力,比你們三星盟所想像的要強大得多。”
“你說什麼我們三星盟?”月華仙子捧著食物盤出來,嬌媚地白了他一眼:“你可要說清楚哦!”
“好,好,我說錯了,道歉,總可以吧?晤!好香!”
“這還差不多,不許動手,我還沒安排好呢,饞鬼!”
在月華仙子身邊,卓夫威的確沒有拘束感。
他覺得月華仙子的溫柔性格和氣質,與傅鳳鳴那受寵愛的千金小姐個性差異很大。
也許他是個很隨和的人,因而對月華仙子所表現的親切愛嬌情懷,接受力與親和感要強烈得多。
這種感覺,使他完全不介意月華仙子計算他的仇恨,並不影響他往昔雙方培養出來的友情,甚且在不知不覺的接觸中,向愛情的路途邁進。
蘇州衛衛城的官兵,三日一操五日一練,之外便是耕種自己的衛田,平時很少進城走動了。
走動的幾乎大半是餘丁,因為餘了沒有糧響,有缺方能頂補,所以必須自謀生活費,有些成為流民、逃丁、混混、痞根……甚至作奸犯科的歹徒、鼠竊、盜匪。
疤跟老八易非,在白雲塢船場弄了一份差事,這是衛所餘丁相當好的出路了。這位仁兄在船場任管事,憑他那塊料,根本不配在那地方混上那麼好的差事,他被看中了是另有原因的。
他有位姐夫姓羅,在衛所武備庫任管軍械的庫大使,小武官無權無勢,但管軍械卻是肥缺,因為有些軍械是由民間藝匠承造的。
這就是易老八得以任船場管事的原因:可以利用他姐夫的路子,監守自盜。
那時,太湖盜群出沒無定,海賊與倭寇世乘船流竄。水上作戰,弓箭為先,箭便成為最熱門的利器。
箭不難製造,但要造得精巧準確卻非易事。軍械局南京武備庫所造的箭,卻是最精良的上品。
蘇州衛武備庫失竊了一千五百枝箭。這可是殺頭的重罪。
羅大使不願被軍法砍腦袋,他有辦法偽造一批箭抵賬,再推銷一部份,總算瞞上不瞞下保住了腦袋。
因此,他恨透了這位不爭氣的內弟。
一談起了這件事,這位大使便會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證實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
城東南的雙塔寺前面,形成一條頗為熱鬧的小街。
這裡的食店通常分為兩種,一是供香客進食的齋店或居士林,一是供各色人等解決肚皮問題的酒坊食店。
量天一尺的朋友楊信,在毫不引人注意的一家酒坊宴客。
客人是傅老頭和穿便服的羅大使。
“羅大使,令內弟在白雲塢船場失蹤,幾乎已可斷定遭了毒手。”傅老頭感慨地說:“遭毒手的禍因,就是那批箭。”
“他最好是死了。”羅大使恨恨地說:“他要是不死,我這顆腦袋早晚會被他斷送掉的呢。”
“羅大使,你不瞭解黑道人的毒辣手段。”傅老頭說:“令內弟並不是存心要害你,只是身不由己,他如果不聽命,那些人會用比死還要痛苦百倍的辦法對付他。”
“他活該!”羅大使忿恨難消。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令內弟一步走錯,不能全怪他,可能計算他的人早有預謀,他哪有對付那群人的能耐?羅大使,能不能將令內弟交往密切的朋友姓名,與可疑的壞朋友所作所為說出,讓老朽參詳參詳?”
“他很少帶朋友返家,到底是哪些雜種勾引他為非作歹,我的確不清楚,我也很少過問他的事。聽賤內說,府城裡面他有三四個酒肉朋友。”
“能記得他們的姓名嗎?”
“這……一個姓高,叫什麼蠍子高峰;一個姓夏,叫夏源;一個叫蔡十二;另一個姓……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