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給主人家留幾分面子。大殺器什麼的還是先不要出了。
誰知道就是這個做人留一線埋下了危險,她兩手齊發扔瓦片扔得不亦樂乎,穩準狠的要素都佔了。愣是讓那四人沒能追上房頂來。
“王家小輩,爾等……”顧琰說到這裡,忽然發覺自己渾身的力氣一下子沒了。立時知道自己是著了道了。只是,哪裡就著了道了呢?
她一下子支撐不住,歪倒在房頂上坐著,那四人見了道:“小賤人,你不是能打麼,再耍狠啊?”
“你們耍了什麼陰毒手段?”顧琰面前穩住自己的身形,袖中毛筆的頭部滑出落在掌心握住。秦菀能不能發現她不在場中?唉,就是發現了也會有人告訴她自己去將路王氏去了。除非她恰好遇上了路王氏。今天的賞菊宴大家是分散活動,不是在什麼大廳裡。這是這點,給了人可乘之機。這到底是王家小輩的意思,還是長輩的意思?路老太君參與沒有?
最開始引過來那個女子揮手道:“你們上去,把她弄下來。”
顧琰心頭盤算著暴雨梨花釘能不能將人都拿下。只是,那都是浸了毒的,這一出手就是要人命了。
“等一等,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們到底什麼時候以何種方式對我下了陰招?”
那女子道:“我幹嘛要讓你死個明白,自己慢慢想去吧。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弄死你。弄死了不是給家裡招災惹禍麼。我只會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塞到床上,然後引了人來看。中途要是有什麼人有豔福爬上了你的床,到時候叫人撞破你們的好事,那可就有意思了!”
好毒的心腸,讓人來看到她赤身**在床上,還正在和人嘿咻嘿咻,那她還有臉在這個地方待著麼。就是不羞憤得上吊,也得夾起尾巴趕緊溜走,永生永世都不敢再回這西邊了。
顧琰的手按住了暴雨梨花釘,真要是敢這麼對她,那她也只有下毒手了。只是這樣一來,不但和王家結下死仇,她還得被抓個現場殺人。這可不比在戰場上殺人無罪。她日後可就要成個殺人犯,被海捕文書通緝了。顧琰心頭委實有些難以決斷。
已經有幾個人順著柱子往房頂上爬了,顧琰心頭一橫,眼中一厲,毛筆滑到掌中,“不要上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幾人看著她手裡的毛筆,往上爬的人也暫時停住。
“你那是什麼東西?”
顧琰按了一下機括,爬得最高那人上方立時佈滿細如牛毛的銀針,“這可是淬了見血封喉劇毒的。不怕死的就上來吧。”她即便全身酥軟,但按下機括的力氣總還是有的。
下頭靜了一下,“我們有四個人,你只有一個暴雨梨花釘,我們從不同的方向上去,如今的你,可來不及轉換方向再射一次。而且,我們身上都有解毒的藥,提前吃下,便是見血封喉的毒藥也不是不能拖一段時日,然後設法解毒的。”
這倒是,如果對方豁出去損傷一人,那自己今天就栽了。不過,對方顯然也是不想輕易折損人手的。雙方便對峙了起來。但是,拖下去對顧琰顯然是不利的。她現在全憑意志力量在撐著。再拖下去,不用人上來,她自己搞不好就要一頭栽下去。
正在此時,一聲天籟一般的‘琰姑娘’在耳旁響起。
“我替姑娘打發下頭四個雜碎吧。”房頂上出現的是腿微跛的七巧娘子。
顧琰聞言身上一鬆,“有勞!”她的後輩已經完全溼透了,力氣一下子散了,索性整個人歪躺在了房頂上。好在是沒有順著往下滑,整個人還算穩當。
齊娘子是暗衛高手,雖然腿跛了不能再出那些高難度的任務,不得已脫離了暗衛,但是要對付四個小輩還是不在話下的。只是,要顧著躺在房頂上的顧琰,而且她這一跛,速度上肯定也慢了下來,便只能任那四人受傷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