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們回去吧。”
兩姐弟並沒有理會癱坐在座位上的顧詢,自行回去了。兩人一路沉默著,直到經過荷花池顧珏才開口,“這個家就沒什麼好東西,這次也是活該!”
顧琿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才道:“姐姐,隔牆有耳。”
“怕什麼,他們現在被顧琰整得,別說還手之力,就連招架之功都沒有。琿兒,你想好了沒有?”今日,有母親從前用過的下人同顧珏和顧琿說,她想接他們離開。這會兒顧家正亂著呢,要走不難。
“我不走,我是顧家人,跟著過去算什麼啊?”顧琿對於母親跟著齊王的事頗想不通。再說,他是男丁,他可以自己掙前程。過去了他算是什麼啊,就算將來得享高官厚祿,人家也要嘲笑他的。不如留下來實打實的拼一個前程,就像四哥一樣。顧家怎麼都不可能做出拿他的小命威脅母親這種荒唐事來。
顧珏想了想,“也好,你就留下。顧家就算沒了爵位,銀子還是有的。梁國公府的海船就快回來了。母親還投了一萬兩銀子在裡頭。咱們都走了,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兩個。琿兒你是五房唯一的男丁,唯一的嫡子,五房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至於她,她受夠顧家這些跟紅頂白的人了。她去跟著母親,至少母親會真心給她挑一個好親事。至於其他的,她管不了了。
於是當晚,顧家五房的女兒又少了一個。這個時候,也沒人顧得上多管了。之前離開的顧琰,對外林氏給安了一個重病到莊子上養病的說辭。這正好和她之前陪著顧琰出去一趟,一個人回來對上了。至於顧珏,則是對外宣稱,她很有姐妹愛的去陪伴顧琰去了。等事情落下帷幕,是要宣佈她們都病死了還是怎樣再說。
顧琰在知道顧家同意她的條件之前,就得到了渣爹被狠揍一頓以及顧珏從顧府離開到了齊王別院的訊息。靖西侯府這艘大船很快就要四分五裂了,以後如何大概得各憑本事了。顧珏這會兒能夠離開,倒是好運氣。只是,她能嫁給誰去呢?又以什麼名義出嫁呢?
算了,這些都不關她的事。她要做的,是等著顧家的人給她一個交代。
代表顧家前來的是出嫁女顧瑜和世子夫人。這說起來更多是長房的事,三房沒人也不想摻和。四房就一個將要出嫁的顧琅,如今也要被連累,自然不肯出力。五房的顧珏跑了,就是不跑也不能指望她。派長輩出來低頭,他們又覺得太丟臉,於是便是這個組合前來。
顧琰沒在明暉家裡待客,是在酒樓包了一個包間。
顧瑜知道,打感情牌無用,直截了當的開口,“我爹願意上表自陳罪過,向皇上請罪。五嬸的名字也會被記入族譜,琰妹妹你的名字也會記到她名下。”
顧琰點了點頭,這個交代她還是比較滿意的。接下來等著靖西侯的請罪摺子一上,她就可以離開了。至於皇帝要怎麼發落他們,那是他們的事了。
“好,以後我與顧家便徹底兩情了。”顧琰說完就站起身來。
顧瑜沒忍住,還是說道:“怪只怪我當初沒有從你掙銀子的事上看出點端倪,還替你保密。你可知道,為了能讓皇上從輕發落,祖母拖著病體去找那些世交幫忙求情。”
“要怪,也只能怪她沒生個得力的好兒子,也沒能將長歪了的小兒子扳正過來,出了事只知道殺人滅口。這才落得七十多了還得豁出老臉去求人。”
顧瑜臉上一紅,無可否認,如果她爹能幹些,根本就不用祖母如此。甚至都不必擔心皇帝會奪了顧家的爵位。甚至,如果祖母沒有五叔這個么兒,只有平庸的爹,甚至只是網開一面留了五嬸的性命,都不至於到如今的地步。
翌日,得到靖西侯上請罪摺子的確切訊息後,顧琰託明暉遞上人證物證便走了。在埋葬顏氏的當日,收到明暉的飛鴿傳書,靖西侯府奪爵了,連太夫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