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異。
“我不會輕易認命就是了。等給我娘正了名,讓祖母和大伯父在覺得一切都是最美好的時刻,我會狠狠的撕破他們的得意。然後,揚長而去。我對未來當然有期待啊,不過得等到我翻開人生新的一頁。”
顧珉摸摸她的頭,“還有期待,那就好啊。秦家的家教不錯,我信得過。而且母親會為我聘的,必定是賢德有才貌的女子。我們一起孝順母親養育子女。”
顧琰咬咬下唇,“四哥,皇子間的事,你不要涉入太深了。”她見了一回皇帝,只覺得高深莫測,這樣的人心底難道會任由幾個兒子肆意爭奪麼?唉,不過也難說,康師傅也是明君呢。可是,作為臣子捲入太深,真的好麼?他們是需要助力,可是這樣得來是不是代價太大了?
“琰兒,世上沒有什麼是白白得來的。雲從龍、風從虎,能追隨明主做一番事業是我平生所願。”
唉,男人的世界她不懂!她只想好好過好小日子。
就要過年了,太夫人也總算是痊癒了。老人家,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一日,晉王府又派車來接顧琰。她知道是因為上回進宮的事,明暉要問個明白。說不定,晉王也有這個意思。不然,不至於都這個時候還讓人來接她。
之前晉王妃遣人給太夫人送了藥材過來,所以,這次過去太夫人便讓顧琰帶上了顧家老宅送來的一些當地土儀,說是讓王妃嚐嚐鮮。顧家的老宅在白山黑水之間,人參皮毛這些東西是比較易得的。之前跟著梁國公府的海船出海貿易也是出售這些,顧琰在太夫人身邊聽來的,有一些是族人從朝鮮那邊弄來的。
顧琰指指盒中胖娃娃一般的人參,“肖嬤嬤的,長成這樣得多少年啊?”這是老宅那邊今年送來年限最長的一株,聽說是近年來罕有,送給王妃正合適。
“約莫得在七八百年了。”肖嬤嬤一邊說一邊親手綁上紅綢帶。
顧琰和顧珏咋舌。
肖嬤嬤比劃道:“奴婢從前還見過比這更大個的呢,有好多年了,那會兒老侯爺拿來泡酒。那會兒的顧家,真真是第一等的勳貴世家。”
顧琰笑笑,又跟她憶往昔崢嶸歲月稠。肖嬤嬤大概給她洗腦洗習慣了,或者是年紀真的大了,如今愈發愛說這些。祖父再能又如何,可惜沒養下一個能繼承衣缽的好兒子啊。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總想著找回昔日榮光不實際啊。男丁靠不住,主意都打到女孩兒身上了。就算如太夫人所願,她當了貴妃又如何?
就運算元弟真的有出息,一開始是依靠了裙帶,也會讓世人不齒的。衛青霍去病夠厲害了吧,帝國雙壁啊!可太史公把他們擱到《佞幸列傳》裡啊。還說什麼‘自是之後,內寵嬖臣大底外戚之家,然不足數也。衛青、霍去病亦以外戚貴幸,然頗用材能自進。’不過,也許太夫人看得明白。要的不是名聲,而是實實在在的權勢。
“祖母,琰兒出發了。”待到禮物都裝妥當,顧琰屈膝福身道。其實其他東西都是裝好的,即便王妃不派人來接,也是要送去的。只是這株人參是才送來,所以添進去而已。
“嗯,去吧。”太夫人笑吟吟的看著顧琰出去,然後讓人抱了她養的貓進來逗弄。顧瑾則自行回去溫書。今天是女學休息的日子,這一點,晉王府如今也是很清楚的。
顧琰如常進了王府的大門,她往日最多在王妃那裡走個過場請了安就離開了。有些時候還連照面都不用。可這回她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