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所有的細作都是歸於烏莊主手下的。所以他送來的訊息格外的受重視。何山半點不敢耽擱,趕緊的送了來。
蕭允接過直接遞給皇帝,皇帝擺擺手,“你看了告訴朕就是了。”
蕭允也不再推辭,只是看了之後忽然面‘色’大變,皇帝道:“出什麼事了?”剛送來了一條訊息,立即緊急加送,想來也不是尋常事。再看允兒這個面‘色’,事情怕是還真有些棘手。
“西陵納真與東昌王孫東方槿疑暗中勾結。”蕭允將烏莊主的原話念了出來。真要是這樣,這盤棋可就下得有點大了。這東方槿正是阿櫻的兄長,此次東昌內‘亂’真正的得利者。那東昌王之前到底是被誰暗算的?不是已經死了的那幾個吧。還有,他們這一次回去真的如之前想象的平安麼?大哥在東昌現在又如何了?東昌和國師他們走了好幾日了,順利的話應該已經到東昌腹地了。甚至有可能已經接近王城了。
眾人都以為東昌的事已經塵埃落定了。如今,還來得及通知他們麼?還有歐哲率領的一部分鎮東軍也還在東昌呢。如果東方槿和納真有所勾結,他們還能活著麼?蕭允都有些不敢想,如果烏莊主這個情報是真的,那會帶來多大的後果。也許是事情太重大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即便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依然報上來了。不惜用了‘疑’這個字眼。但他敢這麼做,其實事情應該已經十之六七了。
皇帝對劉方道:“把人給秦王妃送去。順道讓她給秦王收拾行囊。允兒,鎮東軍你去,讓你七哥留在洛陽主持大局。”如今東昌可能要出更大的事,從來沒有真打過仗的楚王就有些不合適了。而洛陽說是讓他主持大局,但皇帝還在呢。
蕭允頷首,“好。等七哥來了,兒臣就與他做‘交’接,然後往鎮東軍去。”
於是等楚王過來,他的任務就變成了代替蕭允坐鎮洛陽。同時,此時的局勢他也知道了。西陵那邊大洗牌,納真是個頑固主戰分子。這次樂樂差點被怪帶走就是他派人乾的。想做什麼不言而喻。甚至西陵王會突然歸天,想來也是在有些事情上和他不一致造成的。然後東昌這邊也很可能要出大狀況,已經派過去的鎮東軍將士和士兵基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和天朝一貫‘交’好的東昌王年事已高不說還中毒在身,恐難主持大局。而國師明暉對政治並不在行。如今可以指望的竟只有那個被他鄙視不守‘婦’道的東昌郡主東方櫻。
楚王正‘色’道:“父皇,兒臣明白了。”
皇帝揮揮手,“你們去‘交’接,允兒今天午後就出發。”
“是。”楚王和蕭允對視一眼,同時問道:“父皇幾時返回京城?”
皇帝蹙眉看向面前的兩個兒子,對著蕭允道:“你守不住國‘門’?”又看向楚王,“你護不住行宮?”
護得住,但父皇千金之軀坐不垂堂,還請儘快返京。”蕭允和楚王如今是難得的立場一致。
“兒臣守得住
皇帝道:“朕前日在街上才對百姓們說了,要在洛陽再呆半個月,待牡丹‘花’謝之後離開。如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沒‘弄’清楚了,就讓朕失信於民?而且就算是真的出事了,朕帶著皇族這麼一走,豈不是要造成老百姓的恐慌。回頭那東昌和西陵的賊子還真當天朝怕了他們呢。再說了,所有的船隻不都在檢修麼。沒檢修完怎麼走?你們出去吧。”
老爺子時常在外頭走動,前日讓老百姓認出來圍觀了。他老人家就和幾個老者說了幾句話。老者問他能不能多留一段時日,他說等半個月後牡丹‘花’期過了就走。之所以會被認出來,居然是因為他抱著糰子在街上溜達。而糰子的畫像這段時日已經傳開了。胖乎乎的仙童一般的小皇孫,被那日在繡樓下的人真畫成了送子觀音身邊的童子。想生兒子的人手一張貼在貼在‘婦’人‘床’頭